徐中丞也就是那么一说,听妻子说两人经常通信,哪会真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到了他这个年龄,仕途已经到了顶,现在盼的不就是后人过的好嘛,这起了话头,就免不了说说另外的孙女,
“说来欣怡那丫头近来气色也不错,齐钧那小子可是开了窍知道写信来了?”
“应该是的,我听管家说经常有岳台县那边送信过来,欣怡回信也很积极,”
老夫人一脸欣慰道,
“其实也怪不得他以前粗心,那时候战事吃紧,每天都不知道明天会去哪里扎营,哪有功夫写信回来,现在两人知道互通书信,等下个月成亲了自然如胶似漆。”
此时被说的徐欣怡放下碗筷回了自己书房,刚把抽屉里的书信抽出来,就听到外面小丫环略显高昂的声音,
“太太,您来了,小姐刚进书房看书呢!”
徐欣怡忙把书信又放了回去,起身来到门口伸手扶着进门的母亲来到窗前的榻上坐下,笑着道,
“母亲可是有事?刚才吃饭的时候说一声女儿自然会留下,省的跑一趟腿。”
大太太拍拍她的手,慈爱的看着她道,
“今晚吃的有点撑了,在院子里走着走着就想过来看看,你的嫁衣绣的如何了?”
“母亲,”
徐欣怡有些不爱听这个,摇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
“这不还早着嘛!急啥?”
“知道你不舍得我们,可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逝,你可别到时候熬夜哭鼻子。”
“不会的。”
徐欣怡笑着道,而此时她的房间里,她的大丫环正坐在凳子上飞针走线,手上的正是一件大红的嫁衣…
另外一个院子里,徐欣茹正在和姨娘盘算着银子,
“姨娘,五妹妹说一间食铺子一年租金大约五十到一百两,五十两的可能让我一年赚两百两,一百两的可能让我一年赚五百两,但是一年后那铺子可能就租不到了。”
这个账谁都会算,即便是一年后那铺子租不到了,可自己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换一家铺子也照样赚钱,最重要的是一年能赚五百两!田姨娘信五姑娘的话。
田氏只是普通的小户之家,平时还要不时贴补娘家,手里没有多少银钱,此时把自己所有的贴己捧了出来,也不过七八十两银子,
“姨娘想着等你成亲能攒够个一百两给你压箱底,现在却连个一年租金都不够。”
她咬咬牙,又把自己的妆匣抱了过来,把底下几支老旧的银钗拿出来,
“这些反正也不会戴了,索性溶了当银子用吧,租金一百两,还要添些桌椅,雇人收拾房子,总要多准备些。”
徐欣茹感觉鼻子微酸,把眼前的两个匣子往姨娘前一推,
“姨娘,我手里有银子,这些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田氏却吃了一惊,
“你哪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