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已经择吉日开工动土,现在中间和西边的院子都已经推平了,一船船的石料顺着河水运了进来…
顺着运河而来的还有徐欣芮定好的两大船自南而来的粮食…
一道闪电划过阴暗的天空,隆隆的雷声从西南方越来越近,豆大的雨滴顺着乌云的推进倾泻而下,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干旱燥热一扫而光,多少人儿欢喜着奔向了雨里撒着欢儿感受天降甘霖,田间干涸的麦子拼命的吸着生命之水…
一场及时雨过后,京城各家药铺看诊买药的病人骤然多了起来,各个病恹恹的却是满脸喜色,
“咳咳,这雨一下就踏实了,我家的粮食已经见底了,就等着吃新麦子了。”
“我们家在郊外开了几亩荒田,眼看再不下雨就全干死了,这下可好,正好这场雨灌浆,还能有些收成。”
“收成肯定是比不了去年,可总比颗粒无收的强。”
可惜人们高兴的太早了,雷阵雨过后,太阳露了几日的脸,从西南而来黑云压境,狂风暴雨席卷了京畿以西之地。
天好像破了一个洞,冲着岳阳县倒灌而下。
朝堂之上,朝臣们议论纷纷,各种赈灾妙计百出,最后大皇子出列,
“西北十万大军正堪一用。”
众臣纷纷附和。
镇远侯最近都闲赋在家,圣上的旨意在日中到了镇远侯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侯齐钧率军前往岳台县救水灾…疏通河道…妥善安置当地灾民…钦此。”
岳台县,京城以西几百里的路程,从周围来看地势平坦,但从更大的地图来看,却是低洼地,面对这种直泻而下的暴雨,变成了一片汪洋…
京城这些年大周国泰民安,天灾虽不时发生,但因为各地赋税及时进京,所以国库充盈,应对这等天灾不在话下。
赈灾的粮草药材很快随着大军出城而去,马背上的镇远侯不时看向手中的地图,眉头紧锁,显然是遇到了巨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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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欣芮垂手立在嫡母身侧已经聆听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教诲了,
“那可是千两银子,你一个小姑娘家没有和父母商量一声就去买了粮食,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
“那粮食又没有坏,总能卖的出去的。”
徐欣芮在嫡母喝茶润嗓时微微争辩了一句。
二太太把茶盏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放,
“卖?怎么卖?京城的粮价不升反降,粮价涨的时候家家都抢着买,现在降了你看那粮铺门前有人吗?”
越涨越买自古都一样,前些日子这两船粮食还没运到时,京里各大粮铺的粮价纷纷上涨,即便有朝廷三令五申也抑制不住,可那雷雨一下,粮价立马下来了,虽然有个岳阳县还被水灾困扰,可京城百姓显然已经摆脱了恐慌,当然也是前些日子粮价上涨时家家都囤了粮也有关,后继有粮心里已经不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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