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爷此来是?”
徐欣芮猜不到原因了,索性直接问道。
“路过,看见门没关就来看一眼。”
“哦!”
信你哟!徐欣芮瞥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伸手把桌子上的图纸开始收拾收拾,丈量的尺寸都已经记好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家了。
“这上面就是你丈量的尺寸?”
齐钧瞄了她手上乱糟糟的图纸一眼,他竟然都看不懂。
“是的!”
徐欣芮把手上的图纸往他眼前推了推,
“我准备全推了盖新房子,所以今天重新丈量了一遍,回去好好规划一下。”
“全拆?”
好大的手笔,
“你准备做什么?”
孟虎好像说过她要做什么,可自己只记得是给她置办的嫁妆了。
说来两人相识也有七八年了,这么随意的聊着天,生疏感慢慢散去,就像两个分离多年的朋友一样,徐欣芮也没啥好隐瞒的,伸手从一沓图纸下抽出了自己最开始画的医馆设想图,
“我想建一个医馆,有诊疗室、有药房、有远道而来的病人住的地方,还有…”
“怎么想起来要建这样一个医馆的?”
眼前的院子画的很精美,可问题也来了,一个顺康药铺管起来还简单些,若是这医馆像她讲的那么齐全,琐事可是不少,面临的困难也会很多。
这个问题嘛!徐欣芮不由的回想起前世被心脏拖累的自己,还有这一世因难产而缠绵病榻的生母,都是为疾病所累早早离了人世,留给家人无限的伤痛,而天下又有多少人都是如此遭受疾病的磨难,看着桌子上自己画的图纸,那是自己的一个,
“我有一个愿望,”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抬眼看着齐钧,眼里有着一丝憧憬和希望,
“愿世间能少些疾病的痛苦,为此我愿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那张淡淡微笑的略显苍白的脸在晚霞的映照下闪着柔柔的光,齐钧的心有微微的悸动,唇角微微勾起,他眉眼舒朗展颜一笑,
“还挺有想法!”
齐钧是属于冷峻的那种男人,不苟言笑的样子很让人退避三舍,可一旦展颜,眼睛微微眯起,整张脸的线条柔和了,没有质疑、没有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他的眼里是纯粹的欣赏,这让徐欣芮发自内心的高兴,俏皮的眨眨眼,嫣然一笑,
“我还以为侯爷会笑话我不自量力呢!”
“怎么会?”
那笑容如花,灿烂的让齐钧不敢直视,微微别开了眼,他的声音低沉柔和,
“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那我就先谢过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