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告诉我这位大师的名讳,我好前去拜访求教。”
“无可奉告。”
于是两人大打出手,很是切磋了一番拳脚功夫。
因此画题字处留白,自然无处打听作画之人的消息,当时还觉小丫头让自己保密有些太过小心,崔思远那厮平时就爱和自己争东西,他说的话也当不得真,而时至今日再看此画,才惊觉那丫头天分之高,不到十岁就能画出此画,且懂的藏拙,想必日子过的不会太差的,一时盯着眼前的画,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次送摔伤的小丫头回院子后,砚青没多久就打听了五小姐近来的消息,在听说小丫头被嫡母责罚受了凉发烧烧傻了脑子,半年才渐好后,心里就对小丫头有些怜惜,那天的无状也就抛到了脑后,毕竟正常人怎么好跟个傻子计较不是。
谁知这丫头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型的,随着自己给了她几个好脸,她蹬鼻子上脸了,对着他‘齐大哥’长‘齐大哥’短的叫的可亲切了,待慢慢熟悉之后,了解小丫头是个性子憨直的,他也就默许了她的亲近。
半年后,有一次他去徐家做客,后花园里小丫头蹲在假山后面偷偷抹眼泪,他一甩长袍跃上了假山,居高临下道,
“怎么躲在这里哭鼻子,你又做错事挨罚了?”
徐欣芮抬头,一双眼睛红红的,泪眼蒙蒙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姨娘又有了身孕,前两天滑了一跤动了胎气,京城却没有一个亲人来帮她主持公道,我…我害怕!”
这题他不会做啊!早没了亲娘的他不由的挠头,少年义气萌生,
“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就等他这句话呢!徐欣芮拿袖子抹抹眼泪,抬头一脸期许的看着他,
“齐大哥你能帮我送封信吗?”
“送信?”
看她可怜样刚想一口答应的齐钧幸亏理智及时回笼,反问了一句,
“你要给谁送信?”
“我外祖父家在定州曲阳县,我和我姨娘都想他们了!”
这可有点远了,可对他来说倒也不难,只是自己凭什么帮她送信,
“送信不是不可以,可你怎么谢我?”
“纹银百两!”
徐欣芮眼睛一亮,她有银子!
“俗气!本公子缺你那点银子?”
他翻了个白眼给她,果然是商贾出身,满嘴的铜臭味!
徐欣芮眼神一黯,低头道,
“可我现在要照顾姨娘,也不敢自己出门买礼物。”
“送礼物不是应该用心准备吗?”
齐钧提点道。
自己当时只是随口说要有礼物才送,其实心里想着她随便绣个帕子荷包的自己就应了,没想到却给了自己这么一份如此用心的礼物,收到画以后那送信的事他就很尽心的安排了下去。
‘求人的时候好话说的不重样,等信送到了,亲人来了后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一个“谢”字都没有,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过河拆桥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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