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枝点头:“都在淮安,我前些日子在淮安,还见到了盛稚。”
“太子殿下知晓吗?”墨沉蹙眉,面上的冷漠终于褪去些。
“这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她看着手中的请柬,时间是三月后,其实不太急迫。待到她先回到淮安,处理好那些事情,再回来参加便是。
她还在想着一定要为盛稚准备好礼物,就被墨沉打断。
他声音中透出些许沉重,就像是被掩饰了多年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天掀开了罪恶的帷幔。
“公主,有关系。”
墨沉凝重的语气让楚映枝稍稍抬眸,接下来听见的话,让她微微抬起头,嘴角的笑一点点放下。
“沉胭?”
“你说,盛稚便是当初哥哥宫中那个名为沉胭的婢女?”
楚映枝微微眨眼,随后面上的喜悦消失个干净,咬着牙说道:“那哥哥还真是...对谁都如出一辙的过分。”
“... ...”
“墨沉,你一早便知道吗?”楚映枝用了很久才缓过来,对着墨沉轻声问道。
墨沉点头,随后便像做错事情一般,低着头。
两人久久无言,过了许久,她突然转移话题:“墨沉,哥哥是用我威胁你吗?”
她抬眸望向墨沉,眼中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
连一丝苛责也无,只是带着少许的疑惑。
墨沉未点头,与她的平静的眸光对视后,一直紧握的手无力地松开,最后才缓缓点头。
“公主,是墨沉无用。”他声音有些低落,从前那些掩饰在冷漠之后的脆弱,在这一刻都从破裂的伪装之中涌现出来。墨沉常常在想,如若不是他太过弱小,他便是能独自护住枝枝,不必需要借助太子的力量。
这些年,从盛稚的事情发生后,他便该意识到,太子殿下绝非儿时模样,但是他愚昧地掩饰过去,因为如若撕破脸皮,第一个受到殃及的一定是枝枝。
他不敢赌。
楚映枝眼神柔和了些,便是墨沉不说,她都能够猜透墨沉的想法。
无非是为了保护她。
她有些怔住,真奇怪,无论在父皇那、哥哥那、谢嗣初那还是墨沉这,她好像都成为他们交易的一部分。
无论是伤害她,还是保护她,都成为与其他东西交换的筹码。
而她一无所知。
归根到底,这是她楚映枝的弱小。
虽是怔住,但几乎只是瞬间,她便摇头:“不是墨沉无用,是我没用。若是我能够护住自己,便不需要墨沉卷入这浑水之中。不过墨沉,墨将军如何会允许你这般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