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清荷的揶揄都未打断清穗面上的笑意,若是放在平日,这定是要反一两句,或者面上总是要冷会会的。
这不由得让两人稍稍来了兴致。
清穗小步奔到公主面前,眼眸含笑,将手中的婚柬递了出去。
楚映枝接过的那一刻,手轻轻颤了下,明白了清穗为何这副开心的模样。
清荷在为她开心。
“藕荷的?”还未打开,但是看着婚柬上藕荷与她们从小约定的独特的标识,楚映枝眸色也变了。
清荷不明,望了一眼请柬的右下侧。
大红的请柬上,那有一截开满荷花的断枝丫。
荷花如何能够开在枝丫上,清荷摇头。
清穗忙是点头:“公主看这荷花,看这枝丫,是藕荷小姐回来了。”
从刚刚的欢喜过后,楚映枝冷静下来,她有些不敢翻开这请柬。
藕荷如今的身份,若是盛大人未沉冤得雪,便永远是罪臣之女,按照大楚的律法,罪臣之女不能以正妻之礼相聘。更何况,此时藕荷应当在闽南,若是被别人知道了...
这般想着,楚映枝忙打开了请柬。
看见盛淮旁边的名字时,足足愣了半刻。
沈桓?
楚映枝手有些不稳,请柬眼见着就要被松开,最后一刻她握紧了手中的请柬,眼眸中带了些疑虑。
为什么会是沈桓?
那上次,谢嗣初去见藕荷时,藕荷口中所言的“哥哥”,是沈桓?
可是沈桓,是淮安提督,为何会回来京城大婚?
淮安,又是淮安。
可沈桓之婚,待到举办时,京城定人尽皆知。彼时藕荷之身份,该如何是好。
她眉宇间染上一丝急迫,也来不及去思考沈桓、藕荷、淮安与谢嗣初的关系。只是觉得事情,远远比她想的复杂。
就在这时,安公公拿着圣旨,出现在公主殿前。
“卿云公主安好。”这一声便是行礼了。
一旁的小太监低下头,便是对着长公主,公公脸色也未这般好看过。这小公主的宠爱,当真是这宫中第一人。但这话他们都只敢在心里说,上次有个小太监随意说了小公主一嘴,隔天他们便见到他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