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这才醒过来,察觉自己失态了,这时便是连脸都红了。还是立马补救着:“那谋划抓公主的贼人的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墨沉定是让...”
“让他如何?”楚映枝取笑着,直见着墨沉脸皮都快要被烫熟了,才放过他:“是安稷。”
墨沉一听“安稷”这个名字,不由得问道:“他不应在闽南?为何会回来京城...”
楚映枝摇头,装作剩下的她也不知,还不忘补上一句:“今日我去监牢见他时,哥哥那担心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安心安稷呢!”
墨沉脸色顿了一下,随即反驳:“公主切不可胡言乱语,太子殿下如何会担心一贼人。在臣面前说说便好,切不可让人传到太子殿下面前,伤了感情。”
“墨沉,你今天好多话。”
“...”
“墨沉,你怎么不说话了?”
“墨沉,不多话。”
楚映枝乐呵起来,连着常日的步摇都轻微地晃动,实在是觉得不合礼仪,却又极少见墨沉如此模样。不由得眨眨眼:“墨沉,如果有一天,在哥哥和我之间,墨沉只能选择一人,墨沉会选枝枝吗?”
墨沉看着面前的公主,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不合礼仪地揉了揉她的头。
这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选择。
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宠溺:“无论何时,墨沉都会选择枝枝的。”
而是答案。
“公主要相信臣。”
楚映枝抬手摸了摸墨沉嘴角的笑,也轻笑了起来:“墨沉,不要骗枝枝哦,否则枝枝,以后再也不理墨沉了。”
她望着墨沉,心中那些诸多的疑惑,在他给出肯定的答案之后,她觉得可以放一放了。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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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们回宫吗?”清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映枝望向了承恩府的方向,眼中无甚情绪,很久之后,轻闭双眸:“回宫。”
马车很快便奔腾起来,楚映枝扣着马车的手却一寸寸扣紧,锦布上被攥初道道皱纹,她不知道心底强烈的不安源自何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
她逼迫自己不去向那个方向望上一眼,逼迫自己不去想谢嗣初在她面前倒下的身影,逼迫自己不去理会心中那愈发强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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