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出了一股心疼,恍若雨丝轻飘飘落下,入地那一刻却满是灼烧之感。
但是男女有别,身份在此,他松开了捏得发青的拳。
“是不是关系很好!”楚映枝抬起头,眸中满是骄傲之色。
“...是。”谢嗣初敛起所有的异样,脸上的笑又温柔了起来。听着她轻笑着讲述着儿时同太子的经历,其间还时不时夹杂着一个刺耳的“墨沉”。
他脑子中闪过一丝亮光,终于在这一刻将乞巧节所有事情都联系了起来。
“公主。”他难得地打断她,楚映枝也就乖乖地停下。
他问道:“全部的证物都是给太子了吗,他可说过何时会处理这件事情?刘猖被羁押在牢房中,位置可也是告诉太子了?”
楚映枝点头,这些事情她自然也都考虑到了:“我是在接到去淮安的圣旨那一日去寻的哥哥,他当时言,在我去淮安的途中,会在朝廷上让官员上书。更加具体的我便是没问了,交给哥哥的事情,哥哥一定会办好的。”
谢嗣初轻笑,语气听不出是何意思:“太子的确会办得很好,日后一定是贤明之君。”
待到他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地试探,他轻皱眉,这些年他习惯了人面前便是如此,如今...
面前一脸笑的小公主自然没有多想:“那自然!”不防备地像是他给一颗糖便能骗走的模样,他便是好笑地说:“臣给公主一颗糖,公主会随着臣走吗?”
“自然!”回答得比刚刚还要快,脱口而出的瞬间,楚映枝原本微红的脸一下愣住,随即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却还是轻声坚定回答道:“会的。”
谢嗣初神色复杂:“为何?”
“因为,你是谢嗣初呀!”楚映枝抬起眸,柔柔地笑意从眼中而出,轻柔地给出这个能回答一切的答案。
便是不给糖,她也会是会随着小公子走的。只要他是谢嗣初,哪怕她反而要将自己所有的糖都给他,她也会随着他走的。
从来,谢嗣初这个名字,就是她最大的理由。
她心中这般想着,面上神色也是如此。
谢嗣初再也端不下这一杯茶水,出声请别。
楚映枝有些不舍,却没有什么理由再将他留下。看着他下马车的身影,刚刚还洒下皎洁月光的小月亮,一下子变的黯淡了起来。
清穗随之上了马车,见状小声嘀咕道:“还有一月余,公主不必忧心。”
心思被戳破,黯淡的小月亮“愤怒”了起来:“好你个清穗,给我过来...”凶狠狠地语气陡然转变,小月亮褪去“愤怒”的外皮,撒娇道:“过来罚你...给我按摩!”
分内之事,如何算得惩罚?清穗宠溺地望着面前傻笑的小公主,上前去按摩。
马车外,马车恍若分离了两边,用一句泾渭分明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