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得这种质疑,还是个弱女子的,刘猖嘴上一急:“当朝丞相!翟相可是我爹,劝你们赶紧放了我,还有条活路...”
原本带着两分试探意味,“翟相”一出,楚映枝攥紧帕子,脸气得直接发红。
又是翟相!
...
她生气问道:“那翟言是你何人?”
刘猖见她竟知道翟言,心中猛地动了一下。
楚映枝阴着眸子,宫中养大的公主,便是气质软弱几分,可是那股上位者的气势也还是在的,看得刘猖浑身一颤。
竟变得有些结巴:“是,是...我兄长。”
“兄长?我可没听说翟相还有一个庶子,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冒充翟言之子。”楚映枝即刻反驳道,心中已然信了两分,想继续探查出更多消息。
谢嗣初也轻笑着说道:“家父与翟相有些交情,这些年也去府中拜访过两次,如何没见得你?”
相较于楚映枝的“咄咄逼人”,谢嗣初反而来地“温言细语”,引得刘猖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我没说谎,爹最近才给我信物!你们,你们若是不信,玉佩就在我怀中,是当今皇帝亲赏的!”
楚映枝与谢嗣初相望一眼,随即谢嗣初继续“温柔”道:“噢,衣袖中吗,若是真如‘公子’所言,莫不是冲撞了。”
“是,是,就在衣袖中,一看便知,最近爹十分疼爱我,你们动了我,他一定不会饶过你的。若是...”
谢嗣初向边上小侍望上一眼,小侍立即上前,在刘猖身上翻找起来。
很快,一块上好的玉佩便是被呈上,楚映枝接过,不过一眼,便是认出来了。这便是前几年西域进贡上来的暖禾白玉,当时父皇曾让她挑选,但是她选择了另一只玉钗。
证据拿到手,楚映枝脸上的笑已经是掩不住,弯弯的眸子对着谢嗣初,眨眨眼时透出几分俏皮。
刘猖还以为自己能够被放了,大声说道:“现在信了吧!快放了小爷,小爷,小爷不和你们一般计较。”嘴上如此说,刘猖却已经想着被找到后如何折磨眼前两人了。
阴暗的眸子还来不及转换,就看见面前的小美人轻笑了起来。
他不解,烦闷欲开口,却突然小侍按倒在地。
头“砰”地一下撞到了地,清脆的声响后,是震荡的疼痛。
“你...”
他恍惚间听见那娇柔的声音说道:“原来,你平日里,便是靠着这层身份欺男霸女么?那翟言好歹还是个庶子,你是什么,外室之子么?”
句句讥讽,却让他有些生寒。
刘猖是知道些的,爹这些天对他突然好了起来,是因为翟言毁了自己的前程...若不是如此,他一个外室之子,任凭他娘亲如何受宠,他也得不到翟家分毫,更别说着御赐的玉佩了。
紧接着,更加令他深寒的话语响起:“签了这份认罪书吧,本公主,暂时饶你一条命。”
“公主,什么公主?”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却只看见那女子远去的身影,那好看男子跟在女子身后,在关门那一刻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