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虽然半个月过去了,他一直到期末,都没回来过,我也没在学校见过他,直到最后的下半学期,他才重新回来上的学。”
同时也恢复回,从前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漠尖子生形象。在开学学校组织的地狱级别的模拟考中,照样占据榜首位置。
沈星芙在电话那头,久久没有说话。
她真的没想到,她走了之后还会有这件事,明明……
此前问李遇时,他也没跟她说,毕竟目睹现场的只有吴千纫。
这也和另一件事对应上了,李听羽跟她说过的,李斯渝在家休养颓靡了一段时间,她说她以为自家小叔失恋了。
一切都对上了。
有些模糊的,被刻意忽略的金色碎片,被重新拾起,拼凑成完整的回忆。
深吸了一口气后,沈星芙用平静的语气说:“吴千纫,谢谢你跟我说他的事。”
吴千纫:“嗯,别的我也没太多好说的,只能说,祝福你俩今后长长久久吧。”
“好,”沈星芙说,“也谢谢你,当时还去拉架了。”
“没没,挺不好意思的,好久前的事了。”
电话那头,吴千纫还若有所思:
“哎不过,我倒是还想起一件事,有一次我跟他说,你是为了整他,才天天粘着他的。他只说了一句‘那又怎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其实想想,估计他早就喜欢你了吧,在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
“我已经知道了。”
但这件事,对她而也有很重的份量,她挂断了电话。
李斯渝从来没有跟她讲过这件事,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件事,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了解,他是一个多么不可能去参与打架这种事的人。
那天他说过的。
他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小学,初中,那些人孤立他,相当于变相地欺负他,尽管他不说,她却能感受到——
以前的他真的很孤独。
他很早就感受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也一度对这个世界失去了热情,只像个冰冷的学习机器。对学习以外的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
但他为了她,做了他毫无胜算,也最不可能做的事。
她的李斯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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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信予口腔。
李斯渝出了办公室,注意到诊室门口戴墨镜的女人朝他看过来,他朝对方淡淡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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