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渝太阳穴一跳。
不可避免地,目光停在她锁骨以下,裙子以上的那一片位置,尤其在他颜色深黑被子的对比下,像落了一地松软的积雪。
隐约可以看见那道幽深的壑,在向两边变宽,喉结不受抑制地滚了下,他换了盏暗色的灯,却让这房间暧昧气氛骤升。
这回他没惯着她,
而是说:“自己动手。”
不然,不太可能只是脱衣服的事了。
忽然在想,也许让她在沙发那儿休息,也不失为正确选择。
说完,帮她盖上了被子,星芙听见了一声关门声,不轻不重地响起。
她脱了外套,放在旁边,安心地闭了眼。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男人叫起。
刚坐起来,外套就被扔到被子上,睡眼惺忪之际,听到他说:“衣服穿上,饭做好了。”
然后,又是一声关门声。
就纳闷了,有这么着急出去么。
低头一看,发现裙子一边的吊带,都脱落到手臂上了,松松垮垮地,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幸好灯光暗。
他应该没看见。
睡了一觉之后,她感觉整个人都经历充沛了,用“满血复活”来说也不为过。
进了厨房,桌上是冒着热气的饭菜。
饭也盛好了,就等着她直接开吃了。沈星芙很不客气地,一边吃,一边夸赞他的厨艺。
既然她没有贡献帮忙,那么贡献花式赞美,她还是可以的。
他原本还有些淡淡的神色,渐渐受不住她的赞不绝口,笑了。
“不用夸了。”他说,“一会在我这多待会就行了。”
--
碗照例交给了洗碗机。
这时,李斯渝坐在沙发上,沈星芙一边走近他,一边说:“我等会可能呆不久了,突然想起明晚要直播,一堆要准备的事情。”
“这么快就走?”
她洗了一盘的樱桃,放在桌上,然后,格外自然地挨着他坐下,“没办法啊,我也想多陪你一会儿,但工作也挺急的,要和好几个品牌方对接呢,总不能都让听羽忙吧,这都过了工作时间。”
“不行?我可以出加班费。”他淡淡说,敛去黯淡的眸色。
沈星芙:“你这思想太资本家了。”
说完,她指尖捻起桌上一颗樱桃,放在男人唇边:“张嘴。”
李斯渝望她一眼,薄唇张开。
却就在这时,沈星芙眼底闪过狡黠,将樱桃拿走,自己吃掉了,然后得逞的笑出声。
“?”李斯渝怔了半秒。
“谁让某个人,刚刚说我是‘懒虫’?”她可是个喜欢揪细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