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他尚未侵入之际,她主动探舌去勾他的,缠着他,反客为主,同他纠缠了片刻,想短暂地同他拉开距离,他却不放,吻得愈发深重。
她索性就放松了。
不再要强,任由他吻着,像浸泡在雪间山松的海里,叶片上的水滴濡湿了她的唇,也夺去了她的呼吸。
他的手从她心跳处经过,稍微停了下。
但他没作停留,抚到她耳垂处,指尖捏着她耳垂,像是在拨弄一颗柔软珍珠。却不经意地留意到,她呼吸忽地,急促了些,两只手软软地搭在他脖颈上。
听得他有些心旌摇曳。
没再吻,同她分开,贴着她的鼻息,问她:“怎么了?”
沈星芙咬了下唇:“没怎么。”
耳垂被他一碰,就有种奇怪地,陌生的愉悦,从身体不知哪个角落窜起来。
活了二十多年,她不会不懂那是什么。一向脸皮厚的她。久违地有些羞涩地,两抹绯色腾起在脸颊两侧。
她低头,额头贴在他肩头上,没看他。
只是她没想到,她这才,才谈了多久?这种奇怪的反应,出现得是不是有些不太合时宜。
她清了清嗓子:“跟你说个事。”
李斯渝:“你说。”
“你接吻就接吻,别乱动我耳朵。”她轻声说。
“怎么,”他眉梢微扬,又碰了一下,“为什么不能碰?”
“……”默了片刻。
“碰了你会怎样?”他追问。
“不会怎样,”沈星芙闭着眼睛,心跳和呼吸都逐渐平息,她说:“因为……很痒。”
他笑而不语,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这让她仿佛有种被看穿似的感觉。
“本来就是,痒痒的,你不知道我怕痒?”
他望着她,片刻后轻轻笑了声:“哦。”
“今天知道了。”
“那不就是了,”她从他腿上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晕眩,“赶紧的回去吧,我好累,想快点回去休息了。”
“好。”他也起了身,“你等我一会儿,我脱个衣服。”
刚站起来的沈星芙,听到他说“脱衣服”时,脑子忽然嗡地一声,平地炸了一声烟花。
她略有些迟疑地看他:“你……脱衣服干什么?”
他在解白大褂的扣子,指尖略顿,看她道:“我下班了,不应该换个衣服?”
“哦,你是那个衣服啊。”她为自己脱离正轨的想法,而感到一丝丝的,羞愧。
当然,也只是一丝丝的。
“不然,”李斯渝一边解着扣子,一边问她,“你以为是脱什么衣服?”
沈星芙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懒洋洋地靠上椅背,若无其事地,理着自己的长发:“没,我一时忘记了你要换衣服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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