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澜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心虚,弱弱地对他说“小伤口,回去涂点碘酒就好啦。”说着,她讨好地对他笑。
办公厅里那些庆幸被解救的女孩们或被亲人安慰着牵引着回家去,或在自己的爱人呵护着抱在怀里离开,钱助理的女友也柔弱地依偎在男友怀里娇笑着说话。
站在罗少卿面前的女人,笑着对他说不疼,仿佛当她云淡风轻地笑着对人说不疼时,曾经身上的伤痕就能消去。
但,也正是对着他笑的这个人,不久前还因为半年重见一面自己的弟弟,而夜半偷偷泪湿枕巾。
罗少卿终于对这个女人生出了一丝呵护怜惜的情意,而他还不曾知道,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她的灵魂曾历经磨难沧桑跨越时空为他而来,即使心里千疮百孔面上却依旧和风细雨。这是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第37章
当时的局势紧张,对方几个年轻力壮的男性,余澜秋一个女人,就算加上小茹跟她朋友,力量上她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余澜秋即使选择报警然后旁观,别人对此也无可指摘。在敌我双方实力悬殊的前提下,在朋友的安全面前,首先保护好自己是人之常情,何况余澜秋面对的还不是自己的朋友。
但她在场的时候时间紧迫,等警察赶到的话估计后果很难挽回了。国内每年无数的儿童、妇女或失踪或被拐卖,即使投入再多的警力,也很难深入到落后的大山深处去探访寻问。那些被关在封闭的村落的成年妇女最终都得“认命”,何况是还不记事的孩子,如果第一时间没有进展,时间一长,周边的人渐渐谈忘这些人的面貌长相,再加上环境变化人的状态面貌极有可能改变,再找下去更是犹如大海捞针。
多少父母即使无望也还在苦苦寻找,多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余澜秋没有做错什么,罗少卿不能说,你应该先保护好自己,应该第一时间报警,以及向罗家救助。可事实是,罗少卿远在天边,警察那时鞭长莫及,那样紧急的情况,只能靠她自己选择。
是选择袖手旁观,还是迂回周旋,全在她一念之间。如果是罗少卿遇到这种事,作为有车人士,他可以选择“智取”。他可以一边报警一边躲在一旁观察,如果情况不对,对方捉到人离开,他有底气有工具完全可以有底气悄悄跟上去,同时跟警方保持联系,而不是跟对方正面对峙,引起他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