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帝看着韩国公跪伏在地上,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稍作挽留:“韩老爱卿,你辞官之事暂时还是不要再提……”
“求皇上恩准,”韩国公可不管,他今天来除了看戏就是为了辞官,过两天他还要让爵:“求皇上恩准。”
这会就连镇国侯都觉得韩老狗这戏做得有点逼真了,他看向韩国公,皱眉想着韩老狗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不然依着韩老狗贪权的性子,可不会自己把自己给撸了。
有这想法的可不止镇国侯一人,就连景盛帝都这么想:“那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再挽留了,朕准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到太医院请太医看看。”
“谢皇上,”韩国公擦了擦老泪,就起身入列了,心里没事,这会他可以好好看戏了。
镇国侯见韩老狗真辞官了,还有些不相信,不过皇帝已经准了,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看来韩老狗真的是命不长久了。
韩国公原本只是站着,但想想又有些不甘,反正明天之后他就不是官了,但今天他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干他娘的,这不中气就上来了:“皇上,老臣觉得肖御史一向见微知著,又洞若观火,对您更是忠心耿耿。而监军之职首要忠心,其次便是能明察秋毫,这么一说,肖御史倒是十分合适,更何况肖御史还正当壮年,这千里奔波之苦想必也是不在话下。”
“臣附议,”镇国侯早就烦那肖贼子了:“肖御史不是一直说昭亲王有不臣之心吗?刚好他亲自去西北看看,也好取些实证回来,不然这总是凭空胡扯,也有失言官御史的身份。”
山羊胡子一听这话就觉要不好,西北是昭亲王的地方,他要是去了,还有命回来吗:“皇上,臣一文官,怎担得起监军之职?”
“你刚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韩国公丝毫不让:“监军而已,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打仗,怕什么?”他娘的,这就怕了?那还把他往火坑里推,在场谁不知道他跟镇国侯不合多年,还使劲把他往西北推?更何况监军那么碍眼,这不是谁去谁找死吗?关键死了也不落好,还要连累家人,太后还好好活着呢,能放过碍眼的人吗?
被韩国公跟镇国侯这么一闹,刚那些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文官这会都跟哑了一般,没人再敢吭声了。
这日早朝只能不了了之。下朝之后,韩国公快一步出了大明宝殿,镇国侯没多久就跟了上来,他也不上去搭话,只是一直跟着韩国公,仔细观察着他,看着脚步的确有些踉跄,头发好像也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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