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最近虽躲在府里装病,但对朝中之事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所以这会他对这几位文官的示好,很是不齿。干不过镇国侯那老小子,就想把他这把老骨头往前推,真是白瞎了他们读的那些经史子集了。
韩国公很是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多谢各位的记挂。”他们想要拿他当枪使,还要看他同不同意?他都已经被儿子警告过了,日后一定要绕着镇国侯府走,不要说镇国侯那老小子了,就是镇国侯府的一只耗子,他都不会抬脚去踩一下。
那些文官见韩国公这么冷漠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人家女儿是皇后,有的是底气。要论朝中谁还有跟镇国侯一战之力,也就只有韩国公了,原他们还想要厚着脸皮多捧韩国公几句,只是正好皇帝来了,也就只好作罢。
景盛帝还没坐到龙椅上就先扫了一眼殿里,当他看到霸着百官之首的位置,跪得直板板的镇国侯,他额头上的筋就开始抽痛了起来,要不是不能,他都想直接下朝去后宫找俩美人压压惊:“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百官起身之后,殿里一时间无人冒头进言,很是安静。
景盛帝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就这样一直安静下去就好,不要给他惹事,增添烦恼。他这几天耳朵都快被他们给吵聋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上个早朝。
景盛帝两只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见还没有动静,就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这心放得有些早,当他刚想给刘光使眼色的时候,就有一没眼力劲的言官跳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景盛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但额头上的筋跳得厉害,就连眼皮子都开始跟着跳了:“说吧,什么事?”
那留着山羊胡的言官,只管低垂着头开口,完全没有一点要偷瞧皇帝脸色的意思:“皇上,西北虽是昭亲王封地,但还属我大景国境。西北跟边莫开战,昭亲王竟不上报朝廷,私自领军迎战,此类种种,实属藐视朝廷、无视皇上,”那言官言之凿凿,说到激动处竟跪下叩首:“皇上顾念兄弟之情,但也要明白国之大义,昭亲王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山羊胡子的话刚刚落地,又有一位言官出列了:“西北是昭亲王的封地,昭亲王又手握兵权,这次边莫来犯,昭亲王至今未上书朝廷,实在是有失体统,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几个文臣跟说好了似的,举动都是一致的。
镇国侯冷哼一声:“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让你们去西北边关待个十年,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了。”
说到这,镇国侯脸上带着凝重:“西北离京城有千里之远,边莫大军压境,昭亲王要是等着朝廷的指示,恐怕西北早就被边莫的骑兵给踏平了。一旦西北失守,边莫就可以直入中原,到时尔等也不用在这大放厥词了,就等着成为边莫的阶下囚吧。只是你们成了阶下囚不要紧,毕竟这就是你们所求的,但大景那些无辜的百姓呢,谁来可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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