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不在意地笑了笑:“本王当初既已答应生完孩子放她离开,那以后这世上就没有黄侧妃了,只有死了的黄侧妃。”他自认已经做到位了,为了她的名声,给她请封了侧妃,既然她自己不珍惜,那也怨不得他。
“报,”一黑色身影突然出现。
肃亲王挥手让小友子把摇篮拿走,后才问:“什么事儿?”
“西北要乱,”黑衣人言简意赅。
肃亲王双目一缩,双拳紧握:“边莫老国王死了?”
“是”
“皇上知道了吗?”肃亲王想到一个可能,双拳握得咯咯响。
“已知。”
“让人盯紧皇宫,”肃亲王紧咬着牙关,摘下腰间的一个香囊,扔给黑衣人:“你亲自送去西北,把这小印亲手交到昭亲王手上。”
“是,”黑衣人话音一落就没了身影,独留下肃亲王一人站在思过院里。许久之后,他才出声:“老九,兄弟九个,就只剩咱们哥俩了。哥哥已经残了,能给你的就只有那个小印了,你可要守好西北,等你回京,哥哥送你一份大礼。”
说完他就打了个响指:“带人盯紧南边,要是赵寅有异动,不惜一切代价取其首级。”
“是”
次日,奉国将军府后院的了然堂里,韩氏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她在等人。
“夫人,韩国公来了,”青芽嬷嬷低垂着头,进屋回禀。
韩氏立马站了起来,笑着说:“快请哥哥进来。”
没一会,韩国公便进来了,他看着笑脸相迎的韩氏,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自上次因为孙女的死跟韩氏翻了脸之后,他就再没踏入过奉国将军府。这次要不是韩氏说有急事找他,他都不会过来:“你找老夫来有什么事儿?”
以前他嫡妹说这个庶妹是个祸害,他总是不放在心上。可是自这庶妹跟先帝勾搭在一起,还生下孽种,算计太后,算计镇国侯府,他就悔不当初。为什么镇国侯在他面前嚷嚷,他总是光打雷不下雨,是因为他不敢吗?那是因为他心虚,他怕镇国侯。
“哥哥,妹妹有大好的事情要告诉您,”韩氏好似没看到韩国公脸上的冷漠:“西北要乱了,真是太好了。”
韩国公额头上的筋猛然一跳:“你说什么,西北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