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苦读十余载,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在他身上成了笑话,既然景盛帝不配为君,那他干脆就另择良木。在西北十几年,他现在是更丑了,可他那堂哥好似还过得春风得意,不过他相信,有一天他会为自己正名的,他辛苦得来的东西才不会便宜了那些无耻小人。
没几天,钦天监监正施大人就上折子奏明景盛十九年六月初六是近三年最好的日子,宜婚嫁。
第14章
施大人上折子的次日,也是景盛十八年封印前的最后一次早朝,自袭了爵位就没上过朝的镇国侯竟然上朝了,这天不但吓到一些人,还差点真的把韩国公给气死了。
“你是怎么混进宫的?”韩国公早就看见镇国侯了,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讽刺了。这几天他无时无刻的不心肝疼,每每想到他原本满满当当的大库房现在只剩墙,他的五脏六腑就没一处是不疼的。就这样皇帝还来凑热闹,竟然把他的嫡孙女赐给昭亲王做侧妃,叫他怎能甘心?
镇国侯穿着一身崭新的朝服倒也人模人样的,他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打量着韩国公,后冷哼了一声:“像你这等贪财势力,品行不端的人都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老夫为什么不能来?老夫看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了,你不要忘了论起来镇国侯府的爵位可是世袭罔替比你那几代就没了的公爵要尊贵多了。”
“你……,”韩国公吹胡子瞪眼地指着镇国侯,愣是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皇上驾到,”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太监的吟唱。
镇国侯斜了一眼韩国公就站到了他前面开始跪拜起来了。
景盛帝今儿一早眼皮子就一直跳个不停,他心里有些烦躁,等坐到了龙椅上刚说了句“众卿家平身”,头一抬就见着了镇国侯那张老脸,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揉眼睛,不过最终在手抬到一半的时候回神了:“镇国侯今天也来上朝了?”
镇国侯一点都不想搭理龙椅上的那位,因为每次见到这皇帝,他都想跑去皇陵把先帝挖出来鞭尸:“怎么皇帝也跟韩国公一样,认为我不能来?”
景盛帝心头有些憋闷,在他面前镇国侯竟然敢自称,他是真的没拿自己当外人,还是根本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舅舅是镇国侯,怎么会不能来呢?”
“镇国侯在这大殿之上,天子面前,竟这般自称,你可知罪?”韩国公逮到了镇国侯的错处,自然是紧抓不放。
镇国侯转身面向韩国公:“老夫就知道你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怎么你侵占安平伯府的钱财就不许人追讨了?你空口白牙地说是安平伯府孝敬你的,二十万两白银,你倒是敢收?也是,你当然敢收,你是皇上的岳丈,皇后的父亲,你是国丈,你敢收,谁敢说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