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儿子知道,”景盛帝心里没了那会刚下圣旨时候的快意了,这一番行为下来,他怎么感觉他不但没恶心到太后跟昭亲王,反而是他有些对韩国公府和辅国公府交代不过去了?
“还有,安平伯府现在也算是昭亲王的岳家,这两天哀家人虽待在这慈宁宫,但耳朵却没个清静。怎么,韩国公府出了位皇后,就当这大景都是他家的不成?”太后看不上皇后,在这宫里就不是个秘密,不过当初皇后是先帝给皇帝选的,太后也没多过问。
“是儿子管教不严,还望母后海涵,”皇帝虽觉得韩国公府做的事有些不占理,但现在安平伯府是昭亲王的岳家,安平伯府钱财丰足对他来说就不是好事了,看来他还是有欠考虑。
“你后宫里面嫔妃倒是不少,但是皇子数来数去就还是那么几个,”太后可不打算就这么让皇后好过:“哀家想着等哀家寿辰多请些未有婚嫁的闺秀,你自己也留意留意,要是有好的,就选几位进宫。作为皇帝,子嗣不丰可是大忌。”
“儿子明白,”景盛帝对能多几位年轻的妃嫔,还是很乐意的,上次选秀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他对宫里的这些女人早都已经有些腻了,太后这话正中他下怀。
等皇帝离开了慈宁宫,太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他这德行,也不枉哀家曾经推了他一把,助先帝把他捧上帝位。”
“娘娘心有沟壑,皇帝也就是班门弄斧罢了,”花嬷嬷也看不上皇帝那副小心思,本以为他在先帝身边养着,怎么着也应该有点帝王之气,可这么多年看下来,真真是白瞎了先帝的一番算计,他跟他那娘,可真是一个德性。
“他心里想什么,哀家清楚得很,”太后看着殿门,冷笑着说:“先帝当年怕他做的那见不得光的事被哀家察觉,就把尾巴扫得干干净净。皇帝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到他到底出自哪个女人的肚子,他大概还当他娘是哪个宫妃呢?”有些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有些事情,她绝不原谅,非死不能罢休。
西嬷嬷嗤笑了一声:“就让皇帝查吧,太后您说要是有一天皇帝查到自己的身世,第一个杀的会是谁?”
“哈哈……,”太后仰头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渐渐歇了笑:“机关算尽,哀家原本还想着这两天宣哀家那儿媳妇进宫给哀家瞧瞧,现在皇帝来了这么一出,哀家倒也不急着传她进宫了。还有几天,等哀家寿辰,人都到齐了,哀家再给她做些脸面,日后想必也没有哪个瞎了眼的敢冲撞她。”
“娘娘思虑的极是,”两位嬷嬷双双福礼。
昭亲王府里,昭亲王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摆在他书案上的两道圣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韩冰卿跟皇后是嫡亲的姑侄,听说她们一向亲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