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太后刚用完午膳,殿外就传来了守门太监的吟唱:“皇上驾到。”
太后不急不慢地漱了口,擦了嘴,就起身坐到了主位上。没一会,景盛帝就进来了:“儿子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太后看了一眼景盛帝,就没再看他了。
景盛帝起身后,来到了右边的榻上坐了下来:“再过几天就是母后的寿辰了,礼部跟内务府那边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知母后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儿子也好叫人去办?”
太后沉凝了一会,才开口:“今年的寿辰还是跟往年一样往简里办,哀家就剩一把老骨头了,不必劳民伤财。”
“母后怎么会这样说,您是儿子的生母,儿子必定以天下养,才能不负母后的生养之恩,”景盛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目一直盯着太后的脸,想要从太后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可是他眼都不眨地看了半天,太后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心里想着,难道太后真的像他父皇说的那样,她并不知道他非她亲生,只是因为他自小被他父皇带在身边,没长在她跟前,她才对他亲近不起来的?
可是景盛帝依旧觉得太后并不是他眼睛看到的这样,只可惜这慈宁宫跟铜墙铁壁似的,他的手根本伸不进来。
景盛帝的这番行事,哪能逃得过太后的眼睛?太后只觉这皇帝跟先帝可真不亏是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把她当傻子:“皇帝有这心意就行,哀家礼佛这么些年,对那些身外之事已经都看淡了。”
“母后既然一再坚持,儿子也不好违逆,那就还是跟往年一样吧,”景盛帝今天过来除了试探太后,还有就是告知太后关于昭亲王侧妃的事儿:“今天儿子自作主张了一回,给九弟赐了两位侧妃。”
“这事哀家早上就已经知道了,”太后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想法,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给她们口饭吃就得了,要是嫌她们碍眼,打发到边角地儿眼见不着的地方也就是了:“两个侧妃而已,皇帝没必要特地跟哀家说。”
景盛帝听了太后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本该轻松的心情却松快不起来了?原来他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对太后跟昭亲王没有一点影响:“九弟是亲王,迎娶王妃的规制比较繁杂,儿子估算着等九弟妹进门还要将近两年的时日。儿子看九弟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所以就想着请示母后,看看是不是让两位侧妃先进门?”
原来在这里等着,太后笑了:“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让钦天监看看哪日合适,抬了两位侧妃进门就是了。不过哀家还有一句话摆在这,侧妃虽能入皇家玉蝶,但说到底还是妾,走不得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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