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 丁文洋倒是来了兴趣:“大娘,你几针扎下真能让我睡个好觉?”
姜宓点点头,又仔细打量了他两眼:“我看你眼下青黑, 双眼带有红血丝,面色……黄中泛红, 应该是肝火旺,长期休息不好。不过, 施针前最好还是把一下脉,就怕还有什么隐藏的疾病。”
“大娘,”丁文洋笑道,“我能有什么隐藏的疾病,一个失眠就把我折腾惨了, 再来个大病,我也不要活了, 哈哈……”
“你颈侧有蜘蛛痣, ”姜宓扫了眼他抽烟的手,“手心泛红……”
“怎么不说了?”
姜宓抿了下唇:“这是肝硬化的前期征兆。”
“哈?!”丁文洋揉揉耳朵, “肝硬化?”
姜宓伸手:“把手腕给我。”
丁文洋瞅了眼老太太严肃的表情,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烟捏灭投进一旁的垃圾桶, 将手腕递了过去。
姜宓号了右手,号左手:“肝硬化前期,要施针吗?”
没有后面那半句,丁文洋就信了:“大娘, 你想挣钱想疯了吧!看着长得一副面慈心善的, 年纪也没到无劳动能力的地步, 做什么不好, 跑到大城市来行骗, 今儿你也就幸亏遇到了我,又正好小爷我有事,换个人、换个时间,不把你送去警局,这事都不算完……”
“丁文洋——”朋友开车来了。
丁文洋偏头看了眼,点点姜宓:“记住了,下回再叫我看到你行骗,打断你的腿,把你丢进养老院。”
说罢,甩着胳膊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姜宓看出来了,这小伙子也就说说,心眼不坏,遂忍不住上前叮嘱道:“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
丁文洋哼叽了声,一把甩上车门,对朋友道:“走,别理她!”
“怎么回事?”朋友好奇道。
“也不知道哪来的疯婆,突然跑出来拦住我,先是说我肝火旺、休息不好,要五块钱给我扎针,然后又说我得了什么肝硬化,我看是想钱想疯了!”
朋友哈哈笑道:“扎什么针?”
丁文洋淡淡瞥他一眼:“还能是什么针,天元九针呗,现在学中医,那就是必修课,谁不知道它对身体的机能调理是方方面面的,也怨不得这老太太跑出来打着它的幌子行骗。”
“天元九针啊,会的不少,学精难!”
一手针炙,一手号脉,说是两手配合,岂不知大脑小脑在施针时每分每秒对身体数据的计算分析,精准度要求有多高。
听说,姜老配合着中科学做过一项实验,她的脑力运转跟计算机比也就稍逊那么一点。
不过,姜老在采该时曾说过一句话:“有一个人,她的计算、对病理的分析,以及应变能力,是我拼尽了全力,也无法赶上的。”
大家猜遍了国内外,也没有找到这个人,一度有人说,这是姜老的谦虚之言。
朋友想着偏头打量了眼丁文洋:“你黑眼圈比前天看着又重了,还是睡不好吗?要不,我明天抽空陪你去中医院找姜可颂,让他给你看看。”
“别,瞅着那家伙就烦。哪回不是病没看,先被说一通,不要喝酒、不要抽烟、不要熬夜,他以为自己活在19世纪啊,老古董!”
“哈哈……”朋友笑着没再吭声,等车子到了地方,还是给姜可颂去了个电话,把事说了遍,“文洋不愿意去医院,明天我在宫宴组个局,你来一趟吧,给他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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