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捏些消毒粉刷了刷盆, 重新兑上水, 招呼蒋复生过去洗手。她则拿镊子夹了酒精棉, 蹲在雷小军身前, 托起他的脚给他擦拭伤口:“有点疼,忍着点哦。”
“姜阿姨,我应该每天都要洗脚……对吗?”
姜宓笑着点点头:“你这说是冻伤,其实也是真菌感染。每天不洗脚,脚上的汗啊、热汽呀,就成了真菌的温床。它要长要生存,不得吃啊,那你脚上的皮啊肉啊可不就成了它的口粮……”
雷小军吓得一哆嗦:“姜阿姨,你说的好吓人……”
“怕了?”
雷小军猛点头:“姜阿姨,我晚上回家一定洗脚。”
“嗯,洗的时候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好。”
处理好脚上的伤,姜宓又给他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
药方交给吕莹,让她抽空帮忙抓了送去家属院。
“去他家见了他奶奶,跟老人家说清楚,有些能省,有些不能省。雷大山父子身上的伤得好好的养着,吃用得遵医嘱。”
吕莹点头。
“小军回家吗?”有战士施完针,过来寻问。
“回。”
“来,我背你。”
送走雷小军和战士,姜宓洗手坐下用饭。
蒋复生在外面国营饭店买的饭菜,大白米饭配红烧肉。
来了这么久,姜宓还是第一次吃纯米饭,只觉得香甜可口,就是不配菜一气儿也能吃半碗。
当然红烧肉也不错,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见她吃得香,蒋复生端起自己的饭盒就要往她饭盒里倒。
姜宓忙抬手去挡:“别倒了,我这份已经够多了。”
“吃不完放着,晚上热热当宵夜。”
姜宓瞪他:“你再这样,我不跟你一起吃饭啦!”她可没有让人饿着肚子,吃独食的习惯。
“行行,不倒了不倒了,快吃吧。”
用过饭,姜宓拿了两人的饭盒去洗,蒋复生跟着说话:“蔡教授说赵道霄的病情控制住了,让我问问你看下一次施针是什么时候?我们这边也好做工作安排。”
“六天后。七天一个疗程。”
蒋复生一时看着姜宓欲言又止。
“怎么了?”
“研究所那边工作忙,要是七天一个疗程,那等会儿我们就得走。”
“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