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夜行装,宁舒出了房间,朝卢远帆的书房去了。
天色很黑,天上只有半隐半现的毛月亮,没有一丝月光倾斜下来。
宁舒穿梭在卢家,到了卢远帆的书房,轻轻打开了房门,一声轻轻嘎呀的声音。
宁舒轻手轻脚进了书房,开始翻找东西了。
每个当官的屁股都干净不到哪里去,卢远帆作为兵部尚书,手握军方大权,什么粮草军饷都要过他的手,屁股能干净才怪呢。
卢君宁就是找到了卢远帆买卖官爵,并且克扣军饷,而且还私藏武器,疑是要造反的证据。
卢远帆就把这些账本放在自己的家里,被卢君宁察觉到了。
卢君宁将这个证据呈给了圣上。
做皇帝的可以容忍手下的贪一点,水至清则无鱼,但是造反是绝对绝对不能容忍的。
卢远帆种种迹象都像是要造反,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所以卢远帆被砍了头,卢家的人也散了。
至此卢家彻底垮了。
宁舒现在就要找到那个什么册子,感觉这不是有病吗,收受贿赂就算了,还要写下来。
故意让人抓把柄的吧。
就算是要记录,也要记在心里,心里的东西谁能挖得走。
宁舒转动着博古架上面的花瓶古玩,发现没有机关。
书架也翻找,宁舒摸出了火折子,但是又有点不敢点火,就怕被人给发现了。
册子应该不会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书架上吧。
宁舒又摸着卢远帆的书桌椅子,看看有什么机关,摸了椅子又摸桌子。
只知道这些账本是从卢远帆的书房里找出来的,但是在书房的哪个位置宁舒就不知道。
她必须要赶在卢君宁之前找到册子。
不能让卢家这么垮了。
卢家好她沾不了多少光,但是卢家要垮了,她估计非常倒霉的人,作为卢远帆的女儿,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呢。
在椅子和书桌都没有摸到有机关。
宁舒不得已,趴在地上,一块一块地用手指敲着地砖,看看地上有什么机关。
最后在门后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一块地砖里面是空心,敲着是悾悾的声音。
宁舒心里一动,这应该是什么机关吧。
宁舒拿出了刀子,沿着地砖的缝隙划动,最后将地砖翘了起来。
宁舒伸出手摸着坑,摸到了册子。
宁舒把册子往怀里一塞,然后将地砖重新弄好。
做完了这些事情,宁舒就打算走了,刚站起来,门吱呀一声响了。
站在门后的宁舒:……
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人进来了。
宁舒屏住了呼吸,没有出手。
这人也像宁舒一样,进入书房就到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