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闻言,点点头比划道:“我与三爷已经说好,暂歇两日就出发去越州。”
“休息两日也好,总之我这边是随时都能走。”
清歌想到自己来这儿最初的目的,又抬手说:“傅大夫,我还有一事想要问。”
傅空青一顿,看着她的眼神似乎猜到了什么:“你问吧。”
得到肯定,清歌便没再犹豫,直接比划道:“方才扶三爷进来,我顺势探了探三爷的脉象,似乎比之前在京城时还要虚浮无力,扶着他手腕时,也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很冰凉。
“我想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三爷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一连串动作比完,她垂下手,目光直直地望向对面坐下的人。
傅空青沉默片刻,开口时隐隐叹了口气:“离京前,三爷他又突然昏倒过一次,而且昏睡的时间比之前要久。”
虽然在重新见到楚晞的第一眼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曾经发生的事,清歌心里还是忍不住揪起,她忙抬手问:“那他是休养好后才出发的吗?”
傅空青顿了顿,摇摇头:“他醒来后得知四爷离开京城往江南方向去,便立刻吩咐时璋说要去外面散心,让他收拾行装准备车马。
“原本我们还走过一段时间的水路,可三爷他在船上怎么也睡不好,连进食都难,最后还是用了车马。”
清歌放在膝上的手不由一下攥紧裙裾一角,楚晞得知楚煜出发江南便也匆匆赶来,定然是担心她会被追上。
原以为楚晞来得这么快是因为与她有约,却不想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傅空青回想着这一段时间,感叹道:“不过好在虽然这一路奔波,但三爷到底还是坚持住了,想起来最开始知道他要来时我是百般阻止的,毕竟他那时不时的昏倒实在令人后怕,直到到了杭州,我才彻底舒出一口气。”
清歌虽没有经历,可仅仅是听着他这么说便已感同身受地心口一紧,她必须要尽快前往越州,并且寻找到娘亲的师父。
说完事情,清歌也没有再多留,他们这一路,不只是楚晞,时璋和傅空青都是奔波劳累,都应当好好休息一番。
傍晚,严弈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三个人休憩起来后,与清歌一道前往前厅赴宴。
严弈显然是很了解楚晞好清静的习惯,这一顿饭特意没有让镖局里的镖师参与。
“楚大哥,傅大夫说你近来身子不适,那这杯酒你可得先欠下了。”严弈给楚晞倒了杯茶,给自己则斟了一杯酒。
“只是一杯而已,浅尝一下无妨。”
楚晞淡淡一笑,说完便抬手要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
清歌一直注意着他,见状赶忙拦住,比划时秀眉蹙着:“三爷还是不要饮酒吧。”
楚晞一顿,下意识松开了握住酒壶的手。
严弈瞥了眼,笑道:“楚大哥还是听清歌的吧,这酒咱们日后再喝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