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她指了指,抬头看向时璋。
时璋脸色也很是不好,哑着声道:“三爷在药浴时突然咯血,那应该是滴下的……”
最后两个字时璋哽着声没能说出口,清歌脑袋一空,视线僵硬地转回到楚晞身上,她这才发现,他身上盖着的衾被上也有点点的鲜红血迹。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有一个发病的原因吧?”清歌攥紧掌心,逼着自己不要丧失理智。
傅空青再次察看楚晞的情况,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最后还是时璋开口,说:“傅大夫已经替三爷施针,暂时让他停止咯血,但也因此让他暂时陷入了沉睡,至于原因……只能说今日用的所有药都与往日无异,药浴的每一步也都是之前做了无数次的。”
什么都没变,可就是出了意外。
清歌听了半天,听出的便是这个意思,可今日真的什么都没变吗,不,楚晞今天陪着她出了一趟门,一整个上午。
连她最后都累得在马车上睡着,更何况是身体一直不好的楚晞?
可他什么也没说,甚至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
清歌越想越觉得是因为楚晞今日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才导致药浴时没能抗住那些药材药性的“冲击”。
“你们都先出去吧,他现在的情况需要安静休养,”傅空青收回探脉的手,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地说着,“对了,去通知王爷,三爷医治的情况必须要让他随时清楚。”
“是。”时璋应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清歌没有动,立在床榻边,像是没有听到傅空青的话。
傅空青有所察觉,转头望着她,“你怎么不出去?”
清歌咬了咬唇,抬手道:“我想留下来照顾三爷,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只是想……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帮到你。”
傅空青盯着她半天,最后叹出口气,道:“罢了,你去我放在浴桶边的药袋取来,拆开它,然后将里面的药渣全部分开,我必须得再确认一遍这些药有没有问题。”
清歌闻言,甚至来不及点头便立刻转身去取。
药浴所需的药,她之前都有过了解,因此即便是潮湿得几近同色的药渣,她也能够将其一一区分开。
但这到底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又因入夜,分找起来更为耗时。
楚煜是在时璋离开后半个时辰左右赶到的,身上披着的斗篷还带着点点的银絮,显然是刚从府外回来,而清歌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外面又下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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