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郁霄一边说她, 一边又看不得她又哀求又耍赖的样子, 只允许她喝一小口。
算算日子,应该快到她生理期了。
时间消灭不掉的肌肉记忆, 让郁霄几乎脱口而出。
说完,他手指弯了弯, 收回手去推镜框,头早就转回到前面。
季初景脸上的红晕刚退下,有点打蔫。
听到郁霄的话也没反应过来,还用塑料杯贴了贴脸:“没事, 我亲戚刚走。再说我现在也不会疼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局废了”的念头, 不敢给郁霄看她的新风格, 还为了保暖和制造“惊喜”, 外面穿了一件臃肿笨重的黑长羽绒服。
刚才他们去买赛百味, 她还发现,她穿得和商场外面的保安大爷是同款。
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穿昨天的衣服。
季初景咬着吸管,直到发出声音,才发现一杯果茶都被她喝完了,就剩下几块碎冰。
她偏头一看,郁霄那个热狗还在他手里。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不吃饭?”季初景摸了一下热狗,还有余温,顺手就拿过来把纸剥开。
她那个早就三口两口吃完了,一边剥郁霄的,一边对用腿卡主季小卷:“刚才不是给你吃了吗?回去咱们再吃点好的,这个你就让给他。”
她包装纸剥的随意,剥开的纸上还蹭着点沙拉酱。
季初景从兜里撤出纸巾草草蹭了一下,一手掰着郁霄温热的大手,一手把热狗塞进去:“到点不吃饭,这毛病怎么还没改?你说你不得胃病谁得?真当有钱能换好身体?”
郁霄握了下热狗的面包,她手摸过了冰,指尖冰凉,手心却是热的。
他轻笑一声,咬下一口,闭上嘴唇慢慢地咀嚼,拇指抹了下唇边,擦掉了一点黄芥末酱。
可能是因为天气冷,他唇色有一点点暗,脸颊随着咀嚼在鼓动,带动着颌骨的边缘绷紧。
吃得还挺斯文,季初景发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吃他的颜。
季初景咽了下口水,视线从他下颌骨挪到他喉结上。
再看一眼,就再看“亿”眼!
直到郁霄察觉到她的视线,快要扭过头来,她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季小卷,然后又装作才看他。
她扯扯嘴角,一侧梨涡若隐若现:“你笑什么?”
声音有点虚,纯属没话找话。
“你还没变。”郁霄咽下食物,带着笑声说了一句,笑声听起来像是安心的。
什么都在变,体质会改变、习惯会改变,对一个人的心没变就好。
季初景看见他把弄乱的包装纸一点点叠好、弄服帖,讪笑:“还是变了好多的。”
“虽然都说性格开朗的人做不好细致的活儿,但我工作上还是能注意全面的。”
“不信你问李总助,上次那个合同也是我揪出来的一处细微的错误。别看不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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