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作站在二层延伸出去露台,戴着蓝牙耳机,听着助手工作汇报,他边喝着咖啡,在通话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助手突然道:“对了先生,那两人在警方的接连审问下,已经招了,是詹妮弗父亲花钱雇来的杀手,是想要让汤小姐陪葬。”
不意外。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回到屋檐下,踏进室内,扭头便看到床上仍在酣睡的人。
“挂了。”
“嗯?什么,等等……”他太过于镇定,助手却产生了疑虑。
“还有事儿?”
“就这么完了吗?汤小姐被害得那么惨,”助手犹豫了下,“那边不能动,但拿两个小喽啰开刀没关系吧?”
“说多少遍了,我们是知法懂法守法交税的好公民,凡事得先让国家开心了,然后才是我们开心的好时候,所以还是先按国家的规矩来,”罗文作低声说着,凝睇那张比昨天红润了一些的脸孔,“等人出来了,再按我的规矩行事。”
助手:“……”
原来‘国家开心了,然后才是我们开心’的意思是插两刀?
“好的,老板,小的明白了。”助手微笑着挂断电话。
趁着阿随昏迷的期间,他将酒窖清空,顺便弄来半车半砖和水泥,在门口安了一道质量更加上乘,更保险的第二扇门。
阿随虽然性格软弱,但意外地,身体素质不错。
至少除了昏迷以外,她就没有出现其他枪伤后会有的症状。
罗文作拎着医药箱上楼,却发现阿随已经醒了,她茫然躺在床上,刚醒不久,睡眼惺忪的,循着声音侧头看他,脸在沉睡的过程中体温上升而红扑扑的。
“还好吗?”他问。
“一点都不好。”阿随嘟囔道,“又饿又疼。我还做了噩梦。”
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梦到什么?”他问。
“被人追,我戴着脚铐在丛林里奔跑。”
“跑赢了吗?”
“没有。”她故作懊恼,“被捉到啦,被关起来了,好吓人。”
“那你别笑。”与二十出头的女孩相处,罗文作都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
“我有吗?”阿随惊讶,想抬手摸摸嘴巴,却错拿右手,闷哼一声。
“给你换药。”
阿随瑟缩了一下,预感到肯定会很疼,但她也知道必须得换,于是干脆别过了头不去看,可是又忍不住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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