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啊——”
她被抱了起来,无赖一般的人抱着她进了静房,一番折腾下来,妆容被吃掉了一半卸掉了一半,但总算是干净了。
狼王叼着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月亮钻进了被窝。
床帐轻轻晃动,是狼王舍不得月亮受伤。
像是一艘行驶在星空上的小船,带着娇滴滴的月亮,一摇一晃驶向了烂漫夜空深处。
*
因为旁人并不知道长越中毒的事情,所以他在婚礼当天晕倒的成了太紧张的结果,传着传着,长越就成了大燕局内第一名。
但是无论他如何惧内,上了战场就是一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狼。
在他们婚后第三年,长越被封为了骠骑大将军,更因为一场持久追击战让各国畏惧。
而有关陆修云的剧情似乎从苏念大婚后就走上了正轨,按照原剧情发展起来。
在他三十岁那年娶了苦苦追求自己的陈曼曼。
他在朝堂上一改往日温柔的形象,变得严肃甚至有些冷厉。
但是也因为他的强硬,大燕的朝堂在肃然一清,许多吃闲饭的官员被罢免,更是开科取士,为小皇帝选了一大批才能卓越的寒门弟子。
至于小皇帝,也在快速成长,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初具明君风范,娶了海国的小公主当皇后,是苏念为他选择的,起初怕他不乐意,但是现在看两个小夫妻开开心心的想来是满意的。
这些年她查清楚了体内的诅咒是什么,并非她一开始想的那样只传女,无非是传女影响寿命,传男影响子嗣,没有根除的方法,希望可以让海国女人强大的生育能力改变苏氏皇朝的现状。
苏念想着,有些遗憾不能等到那一天了,她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撑不住了,
连日咳血和疼痛已经在提醒她该走了。
夫妻之间的感应有时候很奇妙,本来在外领兵的长越突然回来了,将护符丢给小皇帝后就跑回了长公主府。
在那棵绒花树下,找到了正躺在摇椅上的苏念。
苍白瘦弱的人儿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长越鼻头酸涩,走得时候,她还能气呼呼的捶他呢。
似乎是感应到了,苏念睁开了眼,望着那一身盔甲的男人,露出了笑,浅浅的笑就像是那枝头开着的绒花。
“你回来啦。”
“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抱抱我。”
苏念向他伸手,却因为没有力气才举起来就已经再往下落。
下落的手被长越握住,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一如往常那般,哄小孩一样轻轻摇晃。
苏念感受着那炽热的温度,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脸贴着他的盔甲,有些嫌弃的嘟囔,“硌得慌。”
长越听着那细若悬丝的声音,红着眼眶哄她,“马上我就去换了。”
“嗯,累了,就换了……”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朵绒花从枝头落下,落在了她的发间。
长越看着笑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看你还说你不喜欢绒花,偏偏又喜欢钻在这绒花树下睡觉。”他说着,想帮她把那发间的绒花取下,但是那能捏的住百斤长刀的手却捏不住一朵小小的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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