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在扇陆修云的巴掌,长越在用自己的方式警告陆修云,让他老实点别想着与自己争。
“陆太傅,小心点脚下,男人这下盘不稳有可能是病,早些去看呀。”
长越咧嘴一笑,很少无赖,
陆修云稳定了身形,眯起眼望着他,缓缓露出微笑,“哦,那多谢长将军提醒了。”
他这样的态度,让长越感受到了危险。
陆修云就是一条阴毒的蛇,看起来好像没有狼和老虎那般吓人,但是其冷不丁的毒牙让人防不胜防。
“不客气,陆太傅还要继续吗?”
他将手中的长木仓一下子杵在地上,黄沙扬起,地面微微颤动起来。
陆修云心头微动,越发想要除掉他了。
“自然,既然是做戏,就要像一些,开始吧。”
话音落下,君子如风,长剑噌地一声向长越刺去。
长越挥木仓隔开那长剑,舌尖抵在后槽牙舔舐了下,心中冷笑:既然你想挨打,那我便成全你。
他不再留手,木仓专门挑刁钻的角度打在陆修云背上腿上,每一下都让陆修云剧痛。
没一会儿,陆修云已经有些站不住了,用长剑支撑着自己,喘着粗气。
风卷起了长越的发髻上的飘带,他走到了陆修云面前,低声说:
“放弃吧,你赢不了我,不止是这场比武,陆修云,是男人就洒脱点,该放手就要放手,你这般在一起时不珍惜,分开了又闹牵肠挂肚不甘不愿那一出,真的,挺丢脸的,听说那个陈三娘子对你一片痴心,劝你珍惜眼前人不要再想着已经不属于你的月亮了。”
汗水从额头滑落顺着瘦削的下颌角落在地上,陆修云凤眼微微抬起睨着长越,嗤笑了一声:
“你真以为她爱你,她不过是想利用你,就像是利用我稳定朝堂一样,用你来稳定边疆,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别说得这般冠冕堂皇,都是从泥地里爬上来的,谁比谁干净,长越,哦,不,应该喊你,阿乌,啧啧,一个马奴,你觉得你配站在她身旁吗,月亮不可能属于你。”
“还是说,你觉得你赢了我,可以娶她?别做梦了,她不可能嫁给你,她是属于大燕的,属于苏氏皇朝的,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
长越下颌角绷紧,深邃的双眸凝视着面前这个如困兽犹斗一般的男人,半晌,轻笑了下。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们的对话你不都听到了吗,难道是因为当时躲得太远,听不清?那我再重新告诉你,阿念会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死后我们二人也会合葬在一起,她今生今世都会是我的妻子。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她确实在利用你,因为你是个很锋利的刀,你该庆幸你还有利用价值,不然我早在几个月前就掐断你的脖子用剑挖出你的心脏,让你尝一尝她受过的痛!”
陆修云怒视他,嘶哑着嗓音说:“生儿育女,做梦吧,她没告诉你吗?她不可能生育的,因为——”
他突然顿住,面上露出一丝懊恼。
长越心里一震,皱起眉,“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