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还挺可怕。

……

景湛就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如孩童一般玩水。

也是这个时候，他再一次意识到，她很小，年龄小，人也小。

明明可爱的字眼不适合放在她的身上，可是蹲在水边小小一团的她莫名的让人心中升起柔软的感觉。

蔚蓝色的天空下是墨绿色的湖泊，一抹红点缀在中间，色彩浓烈地碰撞，像是浓墨重彩的画卷，与世人喜爱的淡雅截然不同，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绝色。

苏念玩了一会水，脚丫一点点挪动转了个身，视线从那靑袍的下摆到那露出一截的脖颈，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很好看。

景湛见她仰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瞧，眼中是明显的好奇。

就像是一只在森林边缘遇到了人类的红狐，眼睛里满是对陌生两脚兽的新奇。

但不同的是，没有了警惕。

苏念：“真君怎么还在？”

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景湛：……

这是盼望着他走？

苏念：“没走也好，刚好我想问真君一些问题。”

景湛：“你问。”

苏念：“我这么对待你的徒弟，你会不会不开心啊，要是不开心，会不会就不跟我双修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玉泉宗弟子。”

她又往后仰，想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景湛面无表情的俯下身来，伸手握住了她的后脖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像对待不乖的小狐狸。

“好好说话。”

苏念：呀，他居然能听出来？

981：你这么茶味十足，他又不是傻子，几百岁的人了，怎么会听不出来！

苏念眨了眨眼，近在咫尺的脸渐渐褪去了易容恢复真容，过分美貌近距离暴击让她脸颊发烫，不知道是因为意图被戳穿还是因为别的。

她轻声嘟囔：“我有在好好说话，你其实不用为了他牺牲自己，我、我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人，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随便把自己给别人的，所以真君可以不用……”

在对方冷凝的注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景湛：“不用什么？”

他语气如常，但是苏念听出了危险的讯息。

苏念缩了缩脖子，可是后脖颈被冰凉的手掌握，动也动不了。

她眼神慌乱的晃动，小声说：“不用为难自己。”

景湛嘴角上扬，弧度很轻，却已经看得出他笑了。

一个淡到极致的笑在他这张脸上倒显得格外勾人。

“我并不觉得这是为难，我与你之间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他说完，收回了手，消失在苏念面前。

面前的青草地只有一两只花灵拎着蜜桶慢悠悠的飞舞着。

苏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