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这样就能说通了。
“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沉默了几秒,盛枳忍不住问。
闻言,程砚南低眼看向她。
迎上程砚南的眼神,盛枳一下觉得自己犯蠢了。
可不嘛,要是能谈又怎么会进行到这一步。
毕竟季闻延是典型的“为你好”式家长了。
他哪都挺好的,就是在教育小孩这方面,偶尔会大家长主义。
偏偏季子越又处于青春叛逆期,没耐心,说什么也不听。
两座火山相撞,结局还能是什么样的。
沟通很重要,但跟什么样的人沟通更重要。
跟季叔叔这种家长沟通,那属于无效沟通了。
盛枳轻叹了口气。
季子越跟季叔叔有得吵了。
总有一方要让步,到最后就看是谁让步了。
体育场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把盛枳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看见季子越身旁的人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下一秒季子越便朝她跟程砚南望了过来。
这一望,他脸上便满是错愕。
盛枳挑了挑眉,用口型说了句——
“你这一头蓝毛,全场最靓。”
季子越大概是听懂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但在看向程砚南时,脸色顿时臭了下来。
盛枳有些不解,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程砚南。
见程砚南没什么表情,她只好把视线挪了回去。
不远处的季子越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不情不愿地朝他们走来。
他插着兜,走姿随性,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盛枳忍不住轻啧了一声,不愧是正值十八岁的少年。
装逼可能刻进他的血液里了。
这么吐槽着,季子越也走到了跟前。
他没看程砚南,只是盯着盛枳,然后嬉皮笑脸地问了句。
“枳姐?怎么是你来参加我的誓师大会啊。”
盛枳看了眼他的站姿,微微皱起眉,怼道。
“你裤口袋里有东西?”
“没有啊。”季子越说,“枳姐你要放东西吗?”
“不放。”盛枳摇头。
季子越眨了眨眼,茫然道:“那你无缘无故问这个干什么?”
盛枳哂笑道:“没东西你死拽着裤口袋不放?不单手插兜不会走路了?”
“……”
季子越从小到大没少从家里亲戚那听说盛枳干过的“好事”,盛枳那会脾气大,惹她生气了能半个小时怼人不带一句重复的。
甚至有时候还能一个怼十个。
以前他年少无知的时候,还觉得这些话有点过于夸张。
直到后来他作死,挑事惹盛枳生气后,被她骂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