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藏在桌下的手立马给季子越竖起了个大拇指。
“果然,还是季子越够缺德,不过干得漂亮呀!”
程砚南笑了一下,他嗓音温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盛枳。
“可是吱吱,难道不是你给季子越出的主意么?”
“啊?”
盛枳眨了眨眼,随即心虚地别开眼,不再看程砚南,声音也弱了下来。
“哪有,我不知道啊,没有吧……”
身边的程砚南安静了一瞬,轻飘飘地问了句:“是么?”
余光中,盛枳似乎看见程砚南拿起手边的红酒,轻抿了一口。
她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也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
盛枳伸出手想拿点红酒喝,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没有红酒,只有一杯椰汁。
扫了一圈,盛枳这才注意到全桌人都有红酒,只有自己没有。
于是她抬手想叫服务员,谁知刚有动作,手背上就传来一股温热。
盛枳抬眼,看着程砚南覆盖在自己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眼底有些不解。
“你喝酒容易醉。”
“……”
面对程砚南的这个解释,盛枳不满地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拿起了一旁的椰汁。
不喝就不喝呗。
正好她还不爱喝红酒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
盛枳进包厢坐了没几分钟,便陆续上菜了。
她掐着时间,看着吃饭到一半了,于是跟着程砚南分发红包和喜糖。
等订婚宴结束时,差不多下午一点了。
盛滕跟季闻延勾肩搭背,商量着到楼下的镜月轩再聊会,像舅舅和其他有工作在身上的人道别完便走了。
原本盛枳是要跟着下去的,但看着坐在座位上没动的季怡然,顿觉有些不对劲。
包厢内基本上没剩几个人了,直觉告诉她。
这货要搞事情。
几乎是这个念头一出,季怡然便出声叫住了程砚南。
她高扬着下巴,眼底有些轻蔑。
“你留下,我有事要问你。”
程砚南果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盛枳,点了点头。
意思是:
你先走,我等会儿过来。
盛枳皱起眉,她低头给盛滕发了条消息。
然后重新走进包厢,在程砚南身边坐了下来。
“我没叫你。”
看见盛枳自顾自地坐下来,季怡然有些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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