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其实就算爷爷他们知道自己跑到松花湖这边来了,也不能怎么样。
毕竟已经先斩还未奏了,只是他们难免会打电话发消息质问她。
为什么一个人一声不吭就跑了。
盛枳明白,这质问中几乎有八成是担心她。
但她疯惯了,手上但凡有点钱,想出去就直接说走就走了。
所以只觉得家中长辈们的念叨有点烦。
就像这次,她什么旅游攻略都没做,坐了当晚的飞机就来到松花湖。
这种不管不顾的性格也不知道遗传谁的。
也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性格的原因,在一众小辈里,爷爷总是最操心她。
倒是不担心她这种脾气会吃亏,是怕被人报复,以及担心她存不住钱,老年穷困潦倒。
所以那天两家吃完饭结束后,爷爷盛国毅拉着她留在了最后。
苦口婆心地对她说:
“枳枳,小砚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性格虽然沉闷了些,但人还是挺不错的。你们俩结婚后,不要总依着自己的脾性来,要多为身边的人考虑,少让他们伤心。”
盛枳不知道老爷子是哪来的刻板印象。
她想着以前自己偶尔混了点,但也不至于能让程砚南伤心吧?
再说,程砚南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伤过多少女生的心了。
每次拒绝人女生的表白时,都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
程砚南这么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轮得到她让他伤心?
简直是无稽之谈嘛。
盛枳收回视线,轻扯了下唇角。
还没跟程砚南结婚呢,一个两个的胳膊肘都快拐折了。
说得好像她是什么渣女,注定会辜负程砚南一样。
这不是无中生有,无理取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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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花湖待了半个月,临走的前一天盛枳还是去了滑雪场。
她原本是想去长白山再滑的,后来看了眼手机银行卡的余额。
发现钱还够,于是决定滑两次雪。
盛枳记得自己第一次滑雪,就是跟着程砚南一起的。
小时候季叔叔每隔一段时间会休假,然后带着季子越和程砚南出去旅游。
原本他们一家四口的旅游不可能会带上她的。
好像是初一那次,她看着六岁的季子越在炫耀出去旅游带回来的特产时,羡慕地说了句真好。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程砚南说了什么,同年寒假季叔叔便带着她,一起五个人出去滑雪了。
再之后,每年程砚南他们家出去玩就都会带上自己。
盛枳记得当年第一次滑雪时,因为他们都是新手,所以季叔叔帮他们三个找了个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