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困乏归困乏,他倒也不至于难以坚持,他骑着马硬是行了一整日,到了晚上,终于肯停歇下来,邻近找了一家驿馆歇息。
大郢朝极为繁华,更是地大物博的中原宝地,即便是路过乡林,也绝不会出现百里之内瞧不见驿站的情况。
沈君晔身上并未带有足够的银子,便择了一家普通的驿站,他简单的叫了几个菜用罢,便去了客房休息。
到了后半夜,沈君晔醒来,才想起并未给马喂草料,便急忙下楼,准备吩咐伙计。
只是刚一下楼,便见那楼下点着烛,伙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挠头,待看到沈君晔后,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前问道:“客官,您也是退房的?”
“也?”沈君晔皱了眉,“除了我还有谁退房了?”
伙计似乎是刚被叫醒的样子,眼眶还泛着红,模样瞧着并不清明,他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须臾,这才开口道:“有啊,方才就有三人退了房间,好急呢。还带着一位老太太,不知道大晚上的赶路身子骨吃不吃得消。”
沈君晔一听老太太,眸色一凝,又问道,“你说的那三个人,可是两女一男,除去那位老太太,余下的女人瞧着也不过三十左右?”
那伙计听得直愣,“你怎么知道?”
“你可知他们走多久了?”
“尚,尚还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沈君晔面色大喜,突然笑出了声,当即便追了上去,后头还响着那小厮慌张的声音,“客官!客官!您房还没退呢!”
与此同时,岁玉宫内。
沈非衣已经被湛白解了毒,如今正躺在榻上休息。
即便是皇后和秦玉凝都来了,两人尚不曾和沈非衣说上话,便被太后遣回了自己宫内。
太后将岁玉宫伺候的人里里外外整治了一遍,最后,将幺儿杖毙了。
实在是这幺儿太蠢,即便是她这毒下的没有丝毫证据,可在天子眼前,哪里又轮得到同她讲理。
一切都整顿好后,太后的视线这才落在了沈裴身上。
即便是她今儿个允了沈裴处置齐妃,可她却还是因着沈非衣的事生沈裴的气。
她向来不喜给沈裴好脸色,这会儿也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太子还在这做什么?”
沈裴应道:“祖母,孙儿想在这里守着九妹。”
闻言,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守着?!哀家看你是居心叵测!”
虽是这般说,可太后也知道沈裴心中所想,况且沈裴有功夫在身,在这守着沈非衣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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