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原本在那软椅上半倚半靠,闻言直接坐直了身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当真如此?”
沈君晔面色也不大好看,即便再不想承认,也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儿子听人说,两个人又在院中切磋比试了一会儿。”
他顿了一下,“从屋里打到了屋外,快活的很。”
齐妃脸色铁青,直接拍在了软椅扶手上,“什么玩意儿?!你瞧见了?”
沈君晔摇了摇头,“儿子也只是听说。”
齐妃冷冷斥道:“那你说什么快活!”
“......”沈君晔被骂的回不了嘴,默了一瞬,又继续道,“儿子还听说,沈裴刚回东宫不一会儿,就派人去给秦玉凝送药膏。”
“而且,”说到这,他面色更难看了,“那药膏还是极为罕见的消香膏,是让刁公公亲自送过去的。”
这消香膏功效自是不必说,还有那刁公公,原来是太后跟前伺候的刘总管的干儿子。
在宫中,刘总管靠着太后的脸,别人给他三分薄面。而这刁公公,则是靠着刘总管的脸,旁人也要让他一分。
后沈裴回了宫,太后亲自将刁公公调去了东宫操持事务,不过是送个药膏竟遣刁公公去送,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可这耐人寻味,落在了这母子俩耳朵里,便是危机了。
沈君晔面色难看不说,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看着齐妃焦急的问道:“母亲,这要如何是好?”
齐妃听了本就心里烦躁,惶恐那秦玉凝被沈裴捷足先登了去。又听沈君晔在这问,心里便更是不耐,当即斥了一句,“万事都要问我,你怎得不自己动动脑子?!”
“绿波山庄那般好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住,还能如何是好?!”
“那九公主和秦玉凝去礼乐坊上了多少次课你怎么不数数?!啊?让跟过去跟过去,你去过几次?!”
“就那唯一一次还是我催着你去的,有什么用?!还让言白为你弹曲儿!”
齐妃火冒三丈,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她左右拢起了袖子,褪到了臂弯处,待那袖摆不再碍事后,这才竖起一根手指点着沈君晔,那手都被气的发抖。
“你要娶的是秦玉凝,可不是那穷酸乐师!你没事揪着一个破乐师非要给你弹琴,你教什么劲儿?!你丢不丢人啊你!”
沈君晔被骂的丝毫不敢还嘴,连头也低了下来。
齐妃噼里啪啦将沈君晔好一通骂,骂完后,又狠狠的瞪了沈君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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