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便岔开了话题,问道:“温温这么晚了为何要来这里?”
这话问的沈非衣有些失语,还觉得这问题问的颇有些故意,更甚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沈非衣被问的一噎,哽了片刻,这才扁了扁嘴角,“哥哥早就料到我会过来,甚至比我来的还要早,难道这都不知么?”
他当然知道。
只是前几次沈裴问她时,小姑娘似乎都没有说实话。
沈裴回想了前几次沈非衣说的话,都是什么想他了才会来这里,可每一次过来,却都是她与自己发生争执,生气了才会在这里呆着。
他便勾了勾唇,语气听着像是在猜测,“哥哥觉得是温温不开心才会来这里。”
沈非衣其实一开始也没想瞒着他,并且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沈裴上山的那段时间,她只要一想起沈裴,便会去后院呆一会儿,到了后来心情不好时,看到这铜马,便似想起了沈裴,心情便会好一些。
可时间长了习惯后,即便是因为沈裴才不开心,她也会躲进铜马里安静一会儿。
她迎上沈裴的眸子,刚想解释,只是还未开口,沈裴便对伸出手,“温温要上去坐坐么?”
闻言,沈非衣便下意识的去看那匹铜马,这铜马极高,她自己不能一个人爬上去,从来都是沈裴抱着她上去的。
自沈裴上了山后,她已经十二年不曾做过这铜马了。
沈非衣收回视线,而后落在沈裴的手心上,她抿了抿唇,将手递给了沈裴。
男人搂紧了沈非衣的腰,踩着那旁侧的脚蹬,便稳稳的跃上了马。
沈非衣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便坐在了那铜马的背上。
可偏偏她是面对着沈裴坐的。
一如上次沈裴带着他在公主府骑马时,两个人的坐姿。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因着被沈裴抱起,心里有些害怕,下意识便搂紧了沈裴。
她似乎是坐在了铜马上,可又像是没坐在铜马上。
小姑娘的腿下压的便是那墨蓝色的锦缎,浅色的裙摆与那墨色拼接在一起,因着她的腿微微蜷着,那腿上的裙纱便往后褪了些,露出了纤细的脚腕和半截小腿。
小腿搭在男人的衣袍上头,更衬的那玉肌赛雪。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沈非衣甚至能感受到从腿弯处传递来的温度。
沈裴的手扶着她的腰,生怕她从马背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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