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心态放得很正,病一病,不死就好了,让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上串下跳的。
周修平觉得老父亲有点放心得太早了,如果按照母亲现在的装填,如果真的病了,那就是鸡飞狗跳。
而且排泄地点完全不确定,在哪里都可能上厕所,就是不会去洗手间,进屋可能就会踩到屎。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周修平没有说,能瞒着一时就是一时。
如果这个时候,妻子能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一些安慰和支撑该多好呀。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会感觉累。
赵巧红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面色疲惫无比,脑袋也非常大。
周修平连忙站起来问道:“妈,你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赵巧红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我怎么来医院了,儿子,我头好痛啊,让医生给我开个药吧,好痛啊。”
在睡梦之中,她又经历了一次大逃亡,这次好像不是深山野林了,而是在黑洞洞的城市下水道。
里面恶臭难闻,还有叽叽喳喳的老鼠,甚至漂浮着人骨头,整个地下水道都是自己脚步声,无限回声。
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般,惶恐无助,恐惧无比。
好不容易醒过来,整个人好像累得跑了十公里一样,头也疼,眼睛也疼,心慌气短,心脏跳得非常快。
难受得好像要死掉一样。
看到母亲的思维是清晰的,也没有幻觉了,着实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在客厅里排泄冲击力太大了。
现在没有这个症状了,可喜可贺,周修平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连忙叫了一声,给母亲开点药。
然后出去给赵巧红弄点吃的,再给父亲打个电话,告诉他母亲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以后赵巧红会不会产生幻觉。
周东西也松口气,虽然嘴上说着病一病好,但到底是少年夫妻老来伴,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也不好伺候她。
有个女儿呢,对赵巧红是一点都不亲,有的只是一些表面上的客气,逢年过节送点东西过来,呆不了一会就走了。
连饭都不吃就走了,一点表面情分,还是看在父亲的份上。
能把人的心伤到这个份上,也是少有。
周修平想了想也通知一下自己的姐姐,说真的,现在的周修平是有点羞于见姐姐的。
母亲的区别对待伤害了姐姐,而自己无法指责姐姐对个母亲冷漠,因为他是受益者。
再哔哔,那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
姐姐那边听到母亲病了,表示有空就过去看她。
这种反应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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