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桃抹了抹眼泪，问道：“我会死吗，必须死是不是？”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会这样呢？”夏梦桃问道。

宁舒问道：“那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夏梦桃看着宁舒：“姐姐，我想活。”

宁舒：“那现在把那些吃掉的东西吐出来，消化不了，还让自己变得很脏，不要逮着什么都吃，好歹有点追求。”

夏梦桃咬了咬嘴唇，神情挣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吸收的这些东西，能让她痛苦，但也能让她强大。

如果真的吐出来，那么她的能力就会消弱很多，到时候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这些人是来审判她消灭她的，不能相信的。

宁舒没说话，只是看着夏梦桃，理解她的挣扎和怀疑，换做是自己，一个人本来是敌人，削弱自己的实力，只会让自己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宁愿奋力一搏，也不会自动降低自己的战斗。

“即便是没有我们，我们失败了，但是还有更多的人来，我们算是弱不拉几的，如果我们失败了，就会重新衡量你的战斗力，派遣来的力量会更加强大。”

“到时候那就是一招秒了你，所以，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宁舒对她说道。

“如果你相信我，吐掉这些东西，杀了祠堂里的那些人，了了心中的怨忿就跟我走。”宁舒说道。

“你相信我，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不愿意，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的。”

夏梦桃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嘲笑的东西太多了，嘲讽宁舒，嘲讽自己，嘲讽这世间的事情。

她张开了嘴，一股股浓稠的黑雾从她的嘴里冲天而出，黑雾中好几十个灵魂。

这些灵魂脸上带着不知道挣脱的喜悦还是因为恐惧，扭曲得不见五官。

夏梦桃吐了好长时间，才将黑雾吐干净了，她的灵魂变得有些暗淡了，失去了很多的力量。

宁舒微微一笑，“真是一个乖女孩。”

即便是吐出了黑雾，但是夏梦桃的身上依旧有浓重的怨气，这种怨气是她生存的根本，如果没有这样的怨气，夏梦桃也不会活着。

不会复仇归来。

宁舒问道：“能控制自己的怨气吧。”

有时候天地浩然正气是力量，天地的怨气也是力量，端看自己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力量。

“控制好了，这些怨气就是你的力量。”宁舒对她说道。

她的死亡还是令人惊恐的存在呢，不也这样活者。

以怨气为力量，而怨气是从未消散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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