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俗套的话，那就是缘分尽了。

宁舒现在要习惯离别和死亡，因为她不会死，在悠久的岁月中会见识到很多的离别是死亡。

对于叶林的道歉，宁舒的内心是没什么感觉的。

叶林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我的心里是厌恶你女魔头的名声，成为你的徒弟，我都不敢到处说你是我师傅，我不愿意。”

谁不想堂堂正正的，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师傅，而不是一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魔女，还是灵魂状态的。

那个时候因为女魔头徒弟的名头，还被人追杀通缉过，因为这个师傅真的受了不少苦。

而且被人追杀的时候，这个师傅根本就不会出现，完全靠不住，身上也没有给什么保命的东西。

心中多多少少累计出了一些愤懑。

很正常，就像普通人还会怨恨父母呢，哪怕生了养了也会怨恨，家长做得不好，亦或者孩子不好。

这些冲突都能造成仇恨和怨恨。

宁舒静静地听叶林说话，没有反驳他，看着他发泄。

宁舒这个样子让叶林很挫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让人感觉又爱又恨。

他想跟这个师傅脱离关系，虽然外面的人还是会把他们绑在一起，但是叶林不愿意，她总是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白思思当初说起这事的时候，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但是对方毫不犹豫就舍弃了，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对方什么都不说，也不挽留，就这么解除了。

让叶林的心里又气又空。

果然心里就没他这个徒弟，就当是养了一条狗，扔了就扔了。

到后来，红衣魔女渐渐被洗白了，叶林心中谈不上什么感觉。

名声不好的时候受苦，名声好的时候没沾上光，虽然在外人的心中，他们还是师徒，但叶林知道他们没关系了。

宁舒只是说道：“这些事情不谈了。”

叶林说道：“你不跟我谈，无非就是看不上我。”

宁舒扭头看向他，“对。”

叶林噎住了，身上腾腾地冒黑气，最后咧了咧嘴说道：“蚯蚓死了，是被我杀死的。”

宁舒：……

毛病不浅，没看过这么情绪外露的叶林。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少年不见了，现在只是一个腾腾冒着黑气的灵魂。

所以，叶林要干什么？

对她这么大的怨气？

诸均小声说道：“看样子对你是因爱生恨了。”

宁舒心里噗了一声，人为了白思思都坠入魔道了，对她因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