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说道:“我要死了,这次是真的药丸了,我有事情交待。”
旗袍男坐下,“找我交待遗言,灵魂弱成这样,赶紧吸收点灵魂之力,快别哔哔了。”
宁舒摇头,“吸收灵魂之力也不行了,我的灵魂本源已经崩裂了。”
旗袍男:“……所以,这次又是为什么?”
宁舒笑了起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干了审判者那个级别的人,以死亡为代价。”
旗袍男:“……”
“你脑子瓦特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旗袍男说道。
宁舒伸出手,世界树出现在手心,世界树已经焉嗒嗒了,“等到灵魂消散了,这个世界树你拿着,好像这还是我们一起找到的。”
旗袍男看着世界树,“长得挺好的,就是焉巴了,脱离的时候,会很痛苦。”
“与其在这里跟我哔哔,还不如抢救一下个自己。”旗袍男认真看着宁舒,“虽然我不知道你似乎总是处在事故之中,但是能抢救就抢救一下吧。”
“至于你的东西,等你真的死了,我肯定收走,不要白不要。”
宁舒一笑,估计是成为任务者以来,最轻松的笑容,“虽然你找不到女朋友,但是你人真的挺好的。”
旗袍男:谁说找不到女朋友?!
宁舒突然有点理解旗袍男的女朋友为什么选择死亡,永生是不存在的,到了该死亡的时候,就死亡。
宁舒觉得自己大概就在佛系地等着死亡,有没有轮回不重要。
没有往生又如何,不重要。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失心疯了?”旗袍男皱了皱眉头,“你要没灵魂之力,我可以借给你一些,不过要还。”
“谢谢。”宁舒道谢,要讲世界树拔出来,世界树扎根在灵魂中,这么一拉扯,宁舒的灵魂碎得更快了。
“快歇歇吧,自杀也不是这样搞的,世界树脱离了,你也跪了。”旗袍男用折扇按住宁舒的手,不过按不住,扇子穿透了宁舒的手。
“我帮你问问耆老,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等着,真是信了你的邪了。”旗袍男出了酒楼。
宁舒并不觉得能找到办法,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病入膏肓,无法抢救了。
宁舒摊开手,黑色的水滴印记,印记黑得纯粹,反射着光泽。
宁舒看着悬浮的印记。
投入死亡的怀抱也是挺好的,宁舒用仅剩的灵魂,以飞蛾扑火的状态,扑入了黑色的印记中。
与其等待着灵魂消散,还不如跟印记融为一体,回归死亡。
旗袍男回来,看到人已经不见了,拉着店小二问:“人呢,刚才那个要死了的灵魂呢。”
“啊,没注意,应该是走了吧。”店小二一直招呼客人,哪里注意一个透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