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灿荣是个很骄傲的人,吃软不吃硬,申屠壮越是这样她心里头越气,就越不想去服软。
今天一整天申屠壮都不在家,曹家的那些师傅也学有所成,从今日起就不来她这里,那边已经开始筹办开铺子的事了。
曹家师傅们没来,曹飞燕也没来,每天追在曹飞烟屁股后边的崔炳颜更不会来。不知怎么了,王灿荣觉得屋子里空落落的,即便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进方便面,她也没有感觉道丝毫的热闹,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上辈子工作后自己一个人独居那么多年,从未感觉到一丝孤独,反倒觉得一个人很好。可现在,申屠壮不在家,她怎么感觉这么难熬?以前申屠壮也去打猎,可今天为什么就觉得那么难受?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申屠壮围绕在自己身边,哪怕他不说话,就那么站在自己身边,都感觉心中踏实。
“申屠娘子,申屠娘子……”是方大娘子的声音。
王灿荣收了思绪,赶紧出了屋,看到被方大郎和方大娘子扶进院的申屠壮后愣了愣。
此刻的申屠壮,宛如那一滩烂泥。脚底虚浮,头也是耷拉着,真是生生被两人连拖带拽的进了院。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喝的这么醉?”王灿荣埋怨了一句,可眼中还是闪烁着心疼,她赶紧帮忙去扶,三人合力将申屠壮扶到了炕上。然后王灿荣就开始忙活,又是帮他脱鞋,又是用湿帕子给他擦脸。
“申屠娘子啊,今天你郎君他突然找我喝酒,我这个人心思粗,没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就陪他喝了一点。哪成想啊,他酒量那般不好,几杯下肚就醉了。”方大郎有些愧疚的道。
“是呀,申屠郎君自来了咱压花村,就从来没和人喝过酒,大家都不知道他的酒量。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抱着酒坛子就猛喝,我想拦着也没拦住。”方大娘子道。
听的出来,两人是非常愧疚。
王灿荣赶忙道:“不怪你们,都是我不好,昨日同他闹了别扭,这才让他心里头不舒坦。”
“呦,这是咋了?”
方大娘子随口一问,但王灿荣却不敢随口一说。
现在细细想来,她和申屠壮昨天的样子,倒像是小孩子闹脾气,若不是她不肯服软也不会冷战,说来说去也不能全怪申屠壮。方大娘子也就罢了,方大郎也在,有些话就更加难以启齿了。
似是看出来了王灿荣为难,方大娘子瞥了自家郎君一眼。
“人都送回来了,这没你什么事儿,你先回,我和荣妹子说几句体己话。”
“欸,好。”方大郎是个老实人,也愿意被婆娘管着。所以他也没多问,听话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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