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光亮之后,执魍绳没能再回到涂琬手腕上,而是断裂成两截掉在地上。娄钤弯腰捡起来,和仙草一起收好。天空由黑转成灰蓝色,大雪停止了,但又下起了大雨……
娄钤抱着涂琬一直往前走,回去的路很远,这场梦就像永远不会醒一样。娄钤觉得自己又累又困,疲惫不堪,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把涂琬抱回他们建的房子里,终于累倒在她的床边……
涂琬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钟。她突然听见什么细碎的响声,心里莫名的慌乱,凭着可怕的直觉跑到妈妈的病床边,发现她正痛苦地翻着身体,满头大汗。涂琬慌忙间看了眼随身空间,拿出仙草给她用了。效果立竿见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涂琬拉过妈妈的手腕,确定一切正常才放心下来。
涂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才反应过来,她在随身空间里被沙子埋了,没拿到仙草。难道,是那个小家伙做到了?
凌晨的医院安静地有些可怕,涂琬毫无睡意,只觉得全身骨头快散了架。她习惯地摸着手腕上执魍绳,却发现它不见了……
怎么回事?
刚一转身,她才看到地上躺着个人,还有断成两截的执魍绳。
第40章 娄钤住院
半开的窗户间吹进一股凉风,带起深紫色的厚重窗帘,娄钤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窗户下面。涂琬凑近了看,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娄钤,你没事吧?”涂琬推了推他,却怎么都没有反应。
涂琬费力地把人扶起来,因为她本来就在随身空间里受了伤,现在还很虚弱,所以实在没有力气把那么一个高大的人扶起来。涂琬最后只能拿个矮的椅子,用最大力气把他拽了上去。
把完脉后,涂琬终于松一口气,娄钤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而且是过度劳累……
他昨晚干嘛了?他不应该一直在睡觉,怎么能累成这样子?
涂琬想不通。
她捡起断裂的执魍绳仔细研究起来,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娄钤的大长腿憋屈地撑着,涂琬搬过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盯着他俊俏的脸,忽然开口道:“你不会是那个小男孩吧?”
仔细想想,那张脸好像是有他几分影子在的。再仔细想想,平时说话语气也挺像的……
大意了,她一直以为是个早熟的四岁娃娃。但如果是这样,娄钤当初大概就是故意接近她,所以开始总会对她有莫名的敌意。这样一想,一切都合理了。
天快亮的时候涂琬才睡着,一只手还抱着娄钤的胳膊。
迟雅难得起个大早,连连打着哈欠,戴着遮黑眼圈的墨镜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她已经去问了医生,说是梁晶阿姨的状况已经稳定,出乎意料地好转起来,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