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旭微微弯起嘴唇，似是想摇头，但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吧。”

“我不知道该是拒绝她，还是答应她。”既然已经被他说破了，杨子轩就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烦恼。

“要勇敢去爱。”何泽旭看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极其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吐出。

杨子轩正喝着酒，险些被何泽旭真挚的眼神和与他风格完全不搭的话呛到，一脸不可置信，说话还有些结巴：“你你刚刚说什么？”

何泽旭转头，自己给自己已空的酒杯添满了酒，淡淡一笑：“我只是原封不动地转达了一下默默的话。”

杨子轩顿时黑线：“这倒是像言简默该说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种事你有什么好纠结的。”何泽旭微微抿了口刚到的酒，语气很理所当然，“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拒绝。”

“我不像你，能把自己的心看到这么清楚。”杨子轩看了一会儿何泽旭，随即转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语气中有点颓废，“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何泽旭眸子一暗，似乎是看着这刚添上的酒不顺眼，仰头，又把这刚到上的酒一饮而尽，把弄着已经空了的酒杯，眼睛微红，有点懒散地往后靠在了后面的沙发上，他声音低沉，似是在自言自语：“我把自己的心看得很清吗？”

杨子轩大声笑了笑：“你还看不清吗？”过了几秒，他手中轻轻摇晃的酒杯停了停，眼神微微一暗，继续说，“或许你是看不清吧。我们好哥们这么多年了，你的那些情感事我都知道，你向来对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就直接拒绝，我一直觉得你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但是，在你对言简默的事情上，我疑惑了，拒绝她的是你，单膝下跪向她求婚的也是你，或许，好像你偶尔也会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何泽旭微弯弯嘴唇：“我倒是对你很了解，你从来都是摸不准自己的感情，每次有女孩向你表白，你就心慌意乱，摸不清自己的心，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搞得自己才是表白的那个人。”

杨子轩低声笑了笑，喝了一口酒。

何泽旭顿了顿，眼睛幽深地看着他，语气忽然有点严肃：“你老是这么摸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老是这么拒绝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次你答应试试，既然摸不清自己的心，倒不如相处试试，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杨子轩沉默不语，静静地又喝了一杯，低声道：“我怕最后伤害了她。”

“你拒绝了她，就不算伤害吗？”何泽旭转头看他，眼神凌厉，而后缓缓转头，望向远处舞台的一个暗暗的角落，眼神渐深,似是在回忆一些事情：“有些人，你明明不想伤害她，可是最后还是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