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转向了陆萱尔:“陆小姐,这位白爷在咱们澳门赌场,可是包了不少贵宾厅的。”
曾之瑶的好闺蜜叶子心就是来自“海上赌王”叶家,虽然她家是专做包游轮出海赌/博生意的,不过这博/彩业的行话并没有什么分别,是以陆萱尔在她的科普下也涨了不少知识,这会儿店员一说“贵宾厅”三个字,陆萱尔立马就明白了,感情这位白爷,是“叠码仔”出身的啊。
所谓“叠码仔”,其实就是赌场中介人,靠给赌场介绍赌/客、兑换筹码之类的方式获得抽成。他们一般不接散客生意,要做就做大客户,摊子做得大了,就可以包下这个贵宾厅,再雇佣别的叠码仔,而自己就可摇身一变,坐享其成了。
能干叠码仔的,大多都和黑路子有些关系,若是像这个店员所说,在澳门包下了不少贵宾厅,那他的势力只怕是不小,也难怪能被人称一声爷了。
不过黎家也不是什么任捏的软柿子,更何况这里还坐了一个曾之瑶,四大家族的小姐来了两个,不怕他这个白爷不给三分面子。所以陆萱尔只当做没听明白的样子,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听说是黎家的姑娘,那白爷勾了下嘴角,勉强把那一身的阴冷气场收了一些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白侯简,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只要黎小姐肯相让。”
“我姓陆,不姓黎。”陆萱尔笑眯眯地看着他,“这项链我喜欢得很,而且我也不缺钱。”
她笑得灿烂,眼里全是细碎的光芒,倒把那白侯简晃的愣了下神。就趁他发呆的这一秒功夫,陆萱尔已经扬声喊店员过来开单了。
不知是发现自己被美色所惑,还是因为陆萱尔压根没买他白爷的面子,白侯简的表情空白了一秒后,立刻阴沉了下来。不过他那双蛇一样的眼睛,在盯着陆萱尔看了好几秒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店员看他走了,后怕地摸了摸胸口,对陆萱尔道:“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您就不害怕么?”
“这有什么,就为了一条七八万的项链,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陆萱尔倒是不怕,这白侯简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上,怎么可能会不懂“只结该结的仇人”这个道理。干他这一行的,要是敢嚣张到随便结仇的程度上,那恐怕尸体早都沉进维多利亚港喂鱼了。
那店员听陆萱尔说得轻松,心中也是有点佩服,这些豪门的小姐还真不是娇滴滴的花朵,她刚刚还以为陆萱尔会被白爷的气场给吓哭呢。
廖采妍她们几个也不认识白侯简,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不一般,不像是那种优越环境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反倒有一股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狠劲。不过澳门这个地方因为博/彩业的缘故,鱼龙混杂,有这种人也不奇怪,所以她们看那人和陆萱尔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便也没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