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青禾也从屋子里跑了过来,只她一脸的血,把门口的人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众人不免猜想里面是何等惨状,太医署诸人更是幸灾乐祸。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在青竹的搀扶下,她慢慢站起身,清凌凌的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谁说我输了!”
沈慧最先反应过来,面上一喜,你是说:“沈书没死?”
青竹忙道:“是的,拔刀后,姑娘为沈书缝合了伤口,又喂了药,已过了一个时辰,沈书未曾大出血,脉搏已稳定,暂时无生命危险。”
“不可能!沈书胸前的刀已插入心脏,拔不拔都是死,不拔也就三天活头,拔了就是立刻死。”左太医犹自不信,沈书的伤口他亲自看过,绝无救治的可能,至少太医署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包括院判李太医。
李太医同样不敢相信,他见左太医如此肯定,想来伤势是不假的,思忖道:“不知在下可否进屋为沈书把脉?”
沈谣没有说话只是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瞥了一眼左太医道:“你也可以进去看。”
左太医虽然不敢置信,但仍是进去了,未免出现意外,青竹和青禾二人一左一右守在沈书塌前。
外头的人也想进去看,却被沈慧带着家丁拦在了门外。
一刻钟后,李院判和左太医皆一脸惨白的出了屋子,尤其左太医简直有些魂不守舍,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见几人要走,沈谣道:“别忘了太医署和我的约定。”
李院判脚步微顿,冷哼道:“他虽然现在活着,但仍是苟延残喘,三日后他如果还活着,我太医署就将沈世子的救治权交给你。”
沈谣道:“好,一言为定。”
沈谣当然知道李院判的意思,沈书的确尚未脱离危险,况且除了他自身的伤势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谁也不能保障沈书一定能活过这三天。
这话不仅沈谣听懂了,沈慧也听懂了,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沈谣道:“这三天我会派人保护他。”
沈谣点了点,这便回自己的院子稍作休憩,剩下的事情交给青竹和张府医打理。
天色渐渐昏沉,北风呼啸,似有下雪之兆。
沈媺这几日忙着与四姑娘沈茹斗法,连今个上午沈谣的热闹都没看,这会儿听说了便打算去夫人周氏那里听听话音。
走出月亮门时不妨与人撞在了一起,正要骂几句,却见来人是带着面纱的沈谣,不由冷嗤道:“六妹妹行色匆匆这是去往何处呀?”
沈谣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带着丫鬟径直走了。
沈媺愣了好一会儿,气得直跳脚:“她是瞎了吗,不过是看了几本医书,就这么目中无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