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谣点了点头,回想了哑女的动作,学着哑女的动作手舞足蹈起来。
“火、大火,有人要放火烧宗祠,门窗、围墙、大火,快救人……”由于动作散乱沈翀只能将自己看懂的说了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沈谣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许是太过专注令人无法忽视,偏过头便见到不远处的庭院里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朝她点了点头,举步朝着二人走来。
“此人名沈逸是太叔公那支的庶出子弟,听说这些年祠堂修缮便是他父亲承接的,所有修缮所用资财全是他父亲出的。”
沈翀说到此她已知晓沈逸及其父沈濂是谁了,她在青州生活许多年逢年过节都需要与各支走动,因而对青州本地的沈氏知之甚深,甚至比沈翀还知晓得多。
沈逸是举人出身,经会试后,屡试不中,便由吏部文选清吏司考核后,推选为正七品的青州府推官,但他父亲沈濂却是青州首富,沈氏虽是诗礼传家但并不排斥商贾。三年前她还在青州时便听说,沈濂向祠堂缴纳了一大笔入住费,其姨娘出身的亲母得以入祠享祀。
互相见过礼,沈逸便看向她,问道:“方才看妹妹神情慌乱,可是需要帮助?”
“见族兄见笑了,方才有一只虫子落在了肩膀上,我只是想把虫子抖下来。”
沈谣方才的动作实在算不得淑女,但她神情落落大方未有丝毫扭捏含羞,令沈逸很是赞赏。
客套了几句,沈逸便离开了。
沈翀命亲信快速检查宗祠的所有门窗及墙面,很快沈书便回来了。
“你是说新刷的墙面廊柱中都含有磷粉?”沈翀满目震惊。
“不仅如此,门窗上新刷了桐油。”
沈翀震惊过后又问道:“是所有房间吗?”
“还不能确定,需要等其他人回来后才知道。”
至此,沈谣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何每间屋子里都燃着浓郁的香烛,原来是为了掩盖油漆味道中的异常。
沈翀快速回到议事厅,对族长道:“此次大火并非天灾,实乃人为之祸。”
“此话怎讲?”族长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浑浊的老眼。
“这莫名燃起的一场大火之所以烧得这般快便是有人在墙上涂了红磷粉,门窗上更是抹了桐油。”他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族长,并将沈书呈上的一截上过漆的木头拿出来,只用火折子轻轻触了一下,木头立时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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