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县有些眼力劲儿见这些护卫丝毫不将他这七品知县放在眼里,心里有气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慎重,他朝着护卫们拱了拱手,又朝着门大声道:“姑娘难道不想早日摆脱嫌疑离开这家客栈吗?”
门“咯吱”一声开了,青竹将人引至屋中,屋门却是大开的。
严知县心道果然是大户人家,他也谨守礼仪,目不斜视,拱了拱手方才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沈,严大人叫我沈姑娘便是。”沈谣在青竹的强烈要求下带了幂篱,实在是她这样身份的女子惹了官司便会影响闺誉,还是遮一遮比较好。
严大人听声音辩出是极年轻的少女,又见她身则所立的侍女各个生的貌美,便不再乱看,沉吟道:“听说昨日你与死者换了房间。”
闻言,青竹便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严大人。
严大人知晓是死者主动要求更换房间便蹙了蹙眉,再次看向前方的少女,眼神中多了几分猜测。
他便又多问了几句沈谣的来历,沈谣却回答得很是含糊,最终严大人只知少女姓沈,自京城往青州探亲。
“大人,我家姑娘有些累了。”这便是要谢客了,严知县不好再留,便告辞离去。
谁知沈谣却叫住他,说道:“不知大人可注意到窗纸上的小洞?昨日之前是没有的。”
严知县还待细问,青竹却拦在跟前,他只得作罢。
对面窗户纸确实破了个小洞,只拇指大小,从孔的边缘看是新开的洞,但这又能说明什么,江洋大盗常用唾液将窗纸润破,然后吹入迷药,将室内人迷昏,但死者显然不是被人迷昏后吓死的,这不合逻辑。
最终客栈里的人都被登记在册后,各自离去,被官府告知一月不得离开安平县地界。
但沈谣等人显然不会坐以待毙,她有事在身不可能长留此处,命人给严知县留了住址后便离开了。
不只是严知县,便是青竹也隐隐不安,尤其在打听出死者有心疾这毛病后更是坐立难安,若不是昨日换了房间,会不会出事的就是她们家姑娘。
偏偏人又是吓死的,似乎是专门为自家姑娘量身定做的谋杀案。可自家主子性子虽冷,但却从未害过人,又是谁这般心狠手辣,想出如此毒辣的杀人计。
一路上她便多了几分小心,叮嘱护卫们夜里分次守卫,这般过了几日却未曾发生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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