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瞧了半晌,姬如渊突然开口道:“不如你来锦衣卫当值如何,我给你发双倍月俸。”
沈谣白了他一眼,在魏国公吃白食,不香吗?
几次接触之后姬如渊深觉沈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胆大心细,临危不乱,有勇有谋,很适合锦衣卫这门差事。
在此之前他还有些调查了沈谣,知她通晓医理,过目不忘,甚至对查案也很有一套,那时便动了心思想把人弄到锦衣卫来。
是以在不久前与魏国公谈判时,将沈谣作为协查要了过来。
沈谣很不客气地甩了脸,施施然离开了锦衣卫衙署。
陆千户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若是旁人敢这么对镇抚使大人怕是会扒皮抽筋,这沈家姑娘也真是厉害。
姬如渊忍下怒气,只当自己是惜才,毕竟人才难得。
接下来如何观察犯人是不是左撇子就很简单,只要有心试探几次便能确定。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她口中套出玉牌的消息,即便此人不是挟持沈谣的人,也必然是北鲜细作。
沈谣对这木簪很感兴趣,这几日翻遍书籍也未查到一点线索,思索之下便给师傅去了封信,遥想以师傅的学识必然知晓此物为何。
自积善寺回来后,沈媺便被禁了足,便是族里的女学也不让去了。
说起来近日里府上女眷上学的热情高涨,沈谣去了族学才知魏国公将宋温如请来作书画先生,虽然一月只来三次,一次也不过两个时辰,但府中姑娘们的画技却是突飞猛涨,尤其二姑娘沈慧本就画技精湛,在宋温如的点拨下已然有了大家风范,更是在一次赏花宴上大放异彩,其才女之名隐隐有压过京城第一才女孙浅妤之势。
原本该是势同水火的两天近日来却频频相约,俨然闺中密友。便是在自家宅院里,沈谣也多次遇见孙浅妤。
有次孙老夫人携孙浅妤探望沈老夫人,府中长辈都被叫了去,不久之后沈谣便听说了孙浅妤与大哥订婚的消息,便是沈老夫人也多次叮嘱沈谣与孙浅妤交好,莫要生出嫌隙。
两人的婚期定在来年的三月,眼下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准备,说起来也是紧巴巴的。
沈翀的年岁不小了,老夫人眼见他耽搁了这么些年,便有些着急,这才匆匆定下日子。
且说孙浅妤与魏国公世子订婚的消息一出,寿安郡主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往日里两人算是有些交情,此事一出,寿安郡主当即便与孙浅妤割袍断义。
过了两日,武清妍听说了周念月被罚的事情,便约了沈谣一同去信国公府探望她。
两人到了信国公府二门处,只见周念月面带微笑立在门右,规规矩矩地朝二人行了万福礼,沈谣倒还罢了,武清妍不由诧异地盯着她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彼此之间已是无话不谈,又岂会这般客套规矩的行礼。
周念月面不改色地行完礼,便为二人指路,每到拐角,都规规矩矩地说“请”,武清妍憋了一路,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一把拉住周念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喃喃道:“你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