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何物?”姬如渊闻言一笑,态度很是散漫,显然是不信。
沈谣指了指头发:“烦请大人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姬如渊眯了眯眼,吃到嘴里的东西岂能吐出来,他铁公鸡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谣嘴角噙了一抹笑:“我在那女人身上撒了一种香粉,只要寻一条驯化过的狗嗅一嗅便能找到她,大人可要抓紧时间,若是她换了衣裳……”
“给,都给你!”姬如渊将从沈谣发髻上摸来的首饰又都塞给她。
青竹快速接过收了起来。
只听沈谣徐徐道:“若是她换了衣裳也是不打紧的,这香味能留存三日。”
“拿来。”姬如渊伸出手,眼睛盯着沈谣,大有她不给,他便亲自上手搜身的意思。
沈谣很大方地将一个小小的青瓷瓶给了姬如渊,复又对沈翀道:“哥哥,这种药粉我还有很多。”
沈翀不由失笑,这丫头怕姬如渊讹钱,竟当着姬如渊的面将了一军。
不过以姬如渊的性子,定会挟恩图报,魏国公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有了沈谣的这些筹码,至少谈判会顺利一些。
到底是担忧沈谣的安危,沈翀将暗卫留给了她,自个儿则陪着姬如渊去了太白楼。
经此一事,沈谣发觉自己的心脏在一次次突然事件后竟比以往强韧了许多,至少自己并没有在被挟持的那刻便发病。
不过吹了许久的风,头却痛得厉害。回府之后,她便吃了药,歇下了。
信国公府。
信国公周熠宁静静地望着床榻上安然入眠的少女,放在膝上的拳头慢慢捏紧,漆黑的眸子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恩。”床上的少女不安地蹙起了眉头,口中发出痛苦的呓语。
周熠宁忙推动轮椅,上前为少女掖了掖背角,冷峻的眉眼在这一刻柔软了许多。
静默了片刻,他修长手指轻轻敲了敲把手,身后立即出现一青衣仆从推动轮椅缓缓出了屋子。
翌日清早,中宫传周念月进宫的旨意便送到了信国公府。
“兄长无需担忧,我去去便回。”周念月嘴上说得一派轻松,心中却在不停打鼓,她又怎会不知此去凶多吉少。
周熠宁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阿月不必委屈自己,便是捅破了天哥哥帮你顶着。”
周念月嘟了嘟嘴,嗔怪道:“哥哥净瞎说!”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啊,专吃人的地方,岂是她可以肆意任性的?
周念月一路跟着传旨的小太监到了慈庆宫,连皇后的面儿都未见到便被罚跪在了瑶光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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