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怡定了定神,“...陈枭。”
话音刚落,男人抡起手中的红酒瓶,直接砸向桌面。
“砰”的一声巨响,夏松怡牙关打颤,吓得尖叫。
红酒瓶被砸得四分五裂,玻璃渣乱溅,冰凉凉的红酒撒得到处都是,染红了夏松怡的白衬衫。
明晃晃的暗红,宛如诡异绽放的玫瑰。
包厢里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气氛沉寂间,有人哆哆嗦嗦地开口:“....陈总...”
男人握着半截锋利残破的酒瓶,坚毅瘦削的下颚沾了滴红酒,顺着冷白修长的脖颈缓慢下滑。
“你们出去。”
陈枭冷冷淡淡地开口,一字一语无波无澜。
陈总一发话,众人相视一眼,谁都不敢上前劝,更不敢报警,一个个逃似的纷纷离开。
很快,偌大的包厢变得空旷,只剩下两个人。
“...陈枭,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松怡浑身发抖,嘴唇泛白。
陈枭脊背微弓,眼里寒意森森,和女人对视:“夏松怡,我有没有说过。”
“你要是敢打黎笙的注意,我就搞死你。”
视线滑过那人手中的红酒瓶,比刀还锋利,夏松怡心头一凉,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有任何动作。
“怎么?我妹妹为了你失去一双眼睛,丢了一条命!你现在还想杀了她唯一的姐姐吗?”
提到“妹妹”这个字眼,陈枭残存的理智回归,握紧的酒瓶微微松动,他扯了扯嘴角,兀自笑了笑。
只怪他用了夏蔓笙的一双眼睛。
所以该做一辈子的罪人。
陈枭垂眸,深潭般的眼底笑意凉薄,他拽住夏蔓怡的手,共同握着那个残破的红酒瓶。
既是锋利的刃,也是伤人的刀。
看着男人眼里的沉郁和癫狂,夏松怡惊慌失措,语调陡然变了:“你要做什么?!”
陈枭握着她的手,宛如牢不可摧的焊铁,没有退路一般,对准自己的一双眼睛。
“不就是一双眼睛?”面前的男人视线锁住她,缓缓掀了掀嘴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