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上羞臊矜持,失去听力的她全然没了安全感,她只想在他身边。
聂凛是她的光,是在寒冬中唯一的暖阳。
苏芒珥爬进他的被子里躺在他身边,没有沾到他的身体。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隔着一段距离躺着,闭着眼睛。
被子枕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能感受到近在咫尺躺着的聂凛的气息。
这样的环境让她那颗恐惧到绝望的心逐渐稳定下来。
聂凛早就清醒了,他先是惊讶,然后摸着黑看见她躲得远远的合着眼的模样,心疼得一塌糊涂。
他长臂一伸,圈着她的腰就把人搂进怀里。
苏芒珥没想到他没睡,被抱住的时候还吓了一下,手揪着他腹部的衣料。
聂凛把人紧抱着,软玉在怀,她的手又在自己腹部抓来抓去,弄得他又痒又难耐。
他忍不住沉笑,声音都哑了:“祖宗,别摸了。”
苏芒珥的头靠在他胸膛处,虽然听不见声音,可是能感受到他的前胸在微微震动。
他在说话。
但是不知在说什么。
她停下手,消停地窝在他怀里。
他的手从她的腰部上扬,摸摸她脑后的黑发,薄唇和下巴贴在她的额头,轻声和她说着话:“是不是做噩梦了,嗯?”
苏芒珥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讲话。
不稳的心情越来越平复,眼底也越来越热。
他知道她听不见,可还是想就这样跟她说说话。
“说实在的,我现在比任何一个阶段都高兴。”他语气很缓,不见任何愁意和疲惫,黑夜里的那双眼眸始终缱绻温柔:“因为你现在只有我了,是不是?我就喜欢你这副离不开我的样儿。”
她也没有阖眼,就这么睁着眼,感受着他说话时的胸震。
睫毛轻扫在他贴身的衣襟上,让他感受着自己没有睡在认真听。
“遇着什么都别怕,我陪着你。能治咱们就治,治不了就这样也没事。”
“听不见就听不见,也没什么好听的。”
他说到这儿,又把人往怀里收了收,轻叹了口气,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天就答应你了,还追个屁啊。”
苏芒珥在他怀里茫然地眨着眼,全然不知身边人在说什么,颇有些无辜的神色。
他缓缓低下头,嘴唇贴在她的耳畔。
聂凛的嘴唇贴在自己的耳廓边,温温的,热热的,她有些痒得缩了缩脖子。
他感受到她的反应,哑声笑了下。
下一刻,他闭上眼,在她耳边认真又深情地说:“我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这辈子不能没有你,听见没。”
苏芒珥抓着他的衣服,感受着他胸膛震动的频率。
两人贴得很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的心跳比刚刚要快了一点。
加速的心跳仿佛有感染力,她的心跳也被带着逐渐加了速度。
双耳被封锁,可那如泉涌般的温暖和爱意依旧可以从别的地方传入她的心底。